第二天的雜志專訪,祁淮書坐在了裴宿讓人“貼心”準備的墊子上,只覺得所有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帶著揶揄。
他看向場外正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一臉滿足的裴宿,狠狠瞪了他一眼。
裴宿嘴角的笑意頓時更大了,他眨巴了下眼睛,一臉無辜地回看祁淮書。
祁淮書默默地移開了視線,耳尖紅了紅。
裴酥酥,賣萌可恥!
祁淮書在F國的工作完成后,他也即將迎來和裴宿的28歲生日。
蕭野和宋今安聽說了祁淮書的生日后,剛好也沒什么行程,便打算留下來幫他過生日。
裴宿中途回了趟M國去處理事情,祁淮書本來想跟著過去的。
裴宿卻是捏了捏他的臉頰說:“寶貝兒,你好不容易休息,就在F國玩段時間吧,我很快就回來。”
日子很快就過去了,隨著生日一天天的臨近,祁淮書也準備好了送給裴宿的生日禮物。
祁淮書有些期待裴宿看到這份禮物后會露出什么樣的表情。
裴宿下了飛機已經接近凌晨,意外的是,來接他的并不是祁淮書,而是蕭野和宋今安。
宋今安見他有些疑惑,沖他咧嘴笑道:“走吧,裴哥。祁哥還在等著你呢!”
蕭野開車到了小酒館門口停下,宋今安坐在副駕駛,趴在窗戶上沖他揮了揮手。
“裴哥,你先進去吧。這地方不能停車,我和阿野去找地方停車。”
裴宿進了小酒館,小酒館里有不少人,臺上的歌手正在唱著抒情的歌曲。
小酒館里座無虛席,只有正對著舞臺的一張桌子是空著的。
裴宿問了服務員,服務員笑著告訴他,這張桌子就是特意留給他的。
裴宿這時如果還沒反應過來,這一切都是祁淮書準備的,那他的公司也該破產了。
他坐下后,點了杯馬天尼。
他的手指在桌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他有些好奇祁淮書給他準備的會是什么樣的生日驚喜。
終于在時間來到了3月18號的凌晨12點的時候,臺上唱著抒情歌的歌手下去了。
小酒館里嘈雜的聲音也消了下去。
一束燈光打在了不知道何時已經登臺了的人的身上。
那人只穿了身簡單的白襯衫和牛仔褲,剛長長了點的碎發隨意地散落在了額前。
那人懷里抱著個吉他,他抬眼朝坐在舞臺正前方的裴宿笑了笑。
那張臉赫然就是祁淮書。
祁淮書拿著話筒用流利的英語說道:“今天,是我愛人的生日。”
“我寫了首歌,想要作為生日禮物送給他。”
這個“Him”在英語中很好分辨,也是在告訴著眾人,他的愛人是名男性。
酒館的眾人頓時起哄了起來,還有人吹起了口哨。
等到歡呼聲下去后,祁淮書撥了下弦,隨后一段柔和的旋律從他手指下緩緩流出。
他注視著裴宿,開口唱道:
第一次見你。
你尚未睜開眼,卻最先學會握住了我。
我們在同一天,降臨到這個世界。
你第一次開口,最先喊得是我的名字。
從出生起,你便一直牽著我的手。
我們一同慢慢長大,漸漸地越長越像。
這一切就像是宿命。
曾經的我一直堅信,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分離的八年,我以為我能忘記你。
我將我對你的暗戀深深地埋藏了起來。
但你卻依然每晚都會出現在我的夢里。
你的笑容溫柔又寵溺。
你的懷抱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