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云盤坐在天圣宮眾人之間,隨著嚴伐握住煞刀,一股如尸山血海般的煞氣瞬間充斥在每個人心間。
許云眼眸一閃,抬眼看向天空中的嚴伐,看到了那柄黑刀,旋即傳音對煞刀問道:“程煞的刀?”
“不愧是奈舜的弟子,倒是有點眼力。”煞刀驚訝答復,無論是許云的天賦,亦或是許云的身份,都足夠與煞刀對話。
“既然程煞選擇了嚴伐,你就應該相信程煞才對,你若一直不相信嚴伐,他也便一直無法發揮出你的力量。”許云看出嚴伐與煞刀之間的古怪,那是一種嚴重的不協調。
就好像,一名根本不會使用刀的人,握著一把絕世寶刀一般。
旁人只能看到那柄刀的恐怖,卻忽視了那持刀者。
聽到許云勸說的話語,煞刀哈哈一笑:“小子,哪怕是程煞,也只配握著我而已,想讓我臣服?還是別說這么不切實際的話了,能讓我臣服的人,紀元界還沒出生呢!”
“那你為何會在程煞的墓前為他守墓?何不離開?又怎會落入嚴伐手中。”許云毫不客氣戳破煞刀的謊言。
關于程煞當年戰死一事,紀元界雖然流傳著諸多說法,但大家公認的是,在程煞戰死之前的最后一刀,一刀斬斷了異族入侵道路百年。
也正是那一刀,讓程煞神魂俱滅,消散于天地之間,就連其手中的刀,也因為那一刀恐怖的力量而斷裂。
雖如此,在程煞死去過后,其手中斷刀依舊停留在戰場之上,獨自斬殺無數異族,直到最后戰爭落幕,程煞手中的刀也隨之失蹤。
若煞刀從未臣服于程煞,怎會與程煞一同斬出那燃燒自己的一刀,怎會在程煞死后留在戰場上獨自斬殺異族,怎會守在程煞墓前,直至等到嚴伐……
“小子,程煞是程煞,嚴伐不過罪人之后,罪人之后,有何資格持我?若非程煞認可,這小子早死在老子的吞噬之下了!”煞刀被許云戳破謊言,聲音都有些氣急敗壞。
許云與煞刀的對話,嚴伐并未聽到,他只是覺得手中之刀有些不一樣,卻又說不出哪里不一樣。
先前許云施展的手段嚴伐盡收眼底,那恐怖的威力,嚴伐心里清楚,想撕開這片世界,單憑自己一人之力,是絕無可能的。
“煞刀,無論你對我認可與否,此番還望你助我一臂之力,若不能斬開這天,場中天藍武者便會盡數死于非命……”嚴伐低頭看向手中巨刃,他近乎懇求般說道。
一語落下,嚴伐體內戰意翻涌,欲與天公試比高的戰意在嚴伐胸腔中炸現,這股濃烈戰意轉瞬間充斥于這天地之間。
令無數天藍武者心神激蕩,氣血翻涌,恨不得飛向天空,與嚴伐并肩而戰。
眾人之中,感觸最為強烈的,當屬天藍書院的書無憂,她看著嚴伐的眼神中帶著一股癡狂,口中念念有詞:“戰天殿戰神,戰天殿定會帶領我天藍大陸邁過這次劫難!”
書無憂越是對嚴伐癡狂,對許云的殺意便愈加濃烈:若非許云分走了天圣宮氣運,若此番在這世界的是虞鳶兒,戰天殿戰神與天圣宮圣子合力,他們定然幸免于難!
嚴伐戰意全開,他胸腔中戰意翻涌,身后浮現女子虛影。
就在此時,嚴伐突然感覺到一股陌生的力量,那力量從煞刀之中傳入自己體內。
這股力量狂暴而兇歷,散發著一股濃烈的嗜血之感。
嚴伐面色驚喜的看向手中巨刃,他知道,這力量來源于手中黑刀!
“小子,還能承受?”煞刀冷冷問道。
伴隨著那力量涌入體內,嚴伐體內血肉被飛快吞噬,卻被嚴伐身后的女子虛影飛快恢復。
體內傳來的痛苦讓嚴伐顫抖不已,與痛感隨之而來的是,嚴伐手中巨刃上積累了讓他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