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云幾人飛行速度并不快,因為左危文三人并不能憑自身力量抵擋此地高溫,許云需要無時無刻釋放出天日脈,以借此幫助三人抵擋此地溫度,這讓許云的速度也慢了不少。
安靜的飛行之途,許云回頭對左危文輕聲問道:“你有心事?”
左危文木訥的眼神一顫,他臉上升起一股牽強笑容,干笑道:“呵呵, 沒事沒事。”
“還說沒事,你心事重的都寫臉上了,說出來或許我可以幫你。”許云淡淡道:“此地進來一次不容易,若非我天圣宮前輩到來,即便冰雪狐族準許我們進入,那入口禁制也不是你我能破解的。”
左危文喉嚨干啞,他想說些什么,但很快將這念頭壓下,化作無奈的沉默。
看到左危文實在不愿意多說,許云也只能作罷,畢竟這是人家的私事,即便能逼迫左危文說出,若不能解決,也只是徒增左危文苦惱罷了。
一成不變的景色總是會讓人審美疲勞,外加此地空氣中飄蕩的火毒,除了許云之外,左危文三人都不可避免的心生煩躁之意。
就在幾人枯燥飛行之時,幾人身下的巖漿中突然涌動起來,一只又一只由巖漿所化的火鳥從巖漿中飛出,朝著幾人攻殺而來。
火鳥通體纏繞著火焰,其身體由巖漿澆筑,身體中的巖漿如活物般流淌不止。
所幸火鳥的力量并不算強大,約莫只有氣旋境而已。
沒等許云出手,左危文手中血虹劍閃爍出現,他抬手一劍對著那火鳥斬出。
血紅劍光劃過灼熱的空氣,帶著一股極重的怨氣,將那些火鳥絞殺殆盡。
左危文斬出一劍,他心中的苦悶仿佛發泄不少,懸在空中重重喘氣。
此等狀況,只要是個人都能看出左危文不對勁,狐瑞輕輕拉起左危文手掌,而后微微用力一握:“左公子,你沒事吧?”
獸族女子的感情都極為直接,左危文在危急關頭救了狐瑞一命,狐瑞對于左危文的感觀大好,雖不至于傾心,但已漸生好感萌芽。
對于狐瑞來說,相較于一言不合綁架自己的許云,竭力想拯救自己的左危文,二者相對比來看,無疑是左危文好了太多。
左危文手掌反扣,同樣握住狐瑞那軟滑小手,他點點頭:“我沒事。”
“嘔!”許云不由得發出一陣干嘔聲,他故意眼紅道:“我說,你們倆能不能收斂點,這里還有外人呢,也真是不害臊!”
在許云的調侃聲中,左危文與狐瑞相視一笑,兩人的笑容有著不同意味,狐瑞是一種害羞,左危文則是一種如釋重負的灑脫。
左危文深吸一口氣,而后用力呼出,將自己躁動的內心平息。
他知道,這里并不是什么善地,處處都暗藏著危機,若自己還是這副模樣,只憑許云一人,往后只怕難以保全眾人。
就在此時,遠處巖漿中又生出數只火鳥,它們又一次朝著幾人啼鳴沖殺而來。
許云手掌重重一握,手掌中頓時有著一柄玄冰長槍浮現,凜冽寒氣從長槍上飄出,令眾人渾身一陣清涼。
“咻!”
破空聲響起,許云將手中玄冰長槍狠狠擲出,將那幾只火鳥擊潰,重新化作巖漿融匯到巖漿之中。
令許云沒想到的是,那幾只火鳥掉入巖漿之中,竟又有數只火鳥從巖漿中飛出。
左危文向前一步,來到許云身側:“這火鳥雖力量不強,但似乎會無限復活,你只管趕路,這些火鳥交給我來對付。”
說罷,左危文手中血虹劍陡然一顫,其上方緩緩有著血光凝聚,血屠劍靈脈已然發動。
左危文手中血劍飄蕩而起,他閉上雙眼,體內血氣倒轉,身軀中的神魂波動逐漸變得微弱,口中發出低吟:“血劍護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