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規(guī)和本來就傷著, 往鄉(xiāng)下相好的家里躲一躲, 避避風頭正好趁機養(yǎng)傷, 這樣就給了樸正陽一個月的時間。
李遠航還在南大當著老師, 一時半會兒,那紈绔爺沒把事情扯到他的頭上,就算遷怒,估計也要等正主處置完了再, 竟是讓李遠航平平安安度過了一個月。
一個月后,司令家的事兒就上了八卦報。
充斥著油墨味道的報上總有些聳人聽聞的新聞, 以八卦為主要賣點真是怎么曖昧怎么,是不會白話文, 但那留白還真是更加給人想象的空間了。
文人殺人不用刀啊。
看完報內(nèi)容, 李遠航心中感慨,若這是樸正陽做的, 還真是歪打正著了。
那紈绔之所以囂張就是因為他的父親是司令,實打?qū)嵉谋鴻?quán), 可不是一句地頭蛇能夠了漳,樸正陽這招就正好把對方的依仗打下來, 穿了也不難,只要那紈绔不是司令的兒子,而是姨娘偷情的產(chǎn)物不就得了?
司令跟姨娘本來就差著歲數(shù), 年年都有人給司令送人, 這姨娘是不缺的, 前頭的那些, 可不就曠著了,地曠著要雜草叢生,人曠著,怕不是要綠油油地,那姨娘本來就不是個清白的,私下里還養(yǎng)著人,這會兒被拆穿了,又沒個親子鑒定技術(shù),兒子是不是自個的,還真是不好。
“… …所以,師叔你就別為那姨娘操心了,無辜不無辜的,有個那樣的兒子,有什么無辜可言的?”
江湖上瞧不上外八行,但真正辦這種事兒,還真是外八行方便切入,別的不,那姨娘養(yǎng)著的不是別的,就是千門的一個子,那子岳好,剛?cè)胄芯捅蝗税l(fā)現(xiàn)長得好,直接讓他去做了拆白黨。
生條件在那兒,被一包裝,弄成文雅男學生的樣子,就有人中套了,這姨娘就是那時候跟他搭上的,兩個處得極好。
在這方面,男人跟女人又是不一樣,若是女人被包養(yǎng)似乎就可以守著門不出去,也沒人笑話她成悶在家里過于良家安分,倒是男人,若是同樣作為,這年代可還沒什么“宅”的法,總是會被嘲笑為懶漢或者吃軟飯怎樣。
軟飯當然要吃,拆白黨若是不吃軟飯那可就不務(wù)正業(yè)了,但軟飯不能這么被嘲笑著吃,所以那子時常會發(fā)表文章啊,弄報社啊,總之都要做點兒什么,油墨印出來的文字,都是筆名,隨便糊弄一個不識字的姨娘,太容易了。
而姨娘給他錢,也要找各種理由,比如支持他的事業(yè),比如投資他的報社,反正絕對不是拿錢包養(yǎng)饒。
兩人處了也有段時間了,樸正陽知道得不是太具體,這會兒遇到事兒了,細細打聽,才發(fā)現(xiàn)是熟人,城市這么點兒,人來人往的,又有知根知底的江湖身份,打聽事兒真是太容易了。
抓著對方把柄,再給些錢,讓那子偽裝一下,把消息透露給外頭,也是容易。
“他們這樣的人,慣會裝,但裝也不能裝一輩子啊,總要換換才好,他之前也不知道那姨娘來頭是那樣的,我這里給他一,誰不知道誰啊,這關(guān)系可不能長,被那司令知道了,可不是要完?”
拆白黨的手段多,花樣多,還有人專司情報,專門設(shè)套讓人進那情網(wǎng),樸正陽正好逮到一個現(xiàn)成的,否則還要再下功夫。
“我本來還準備鄰二條路,如今看來,也不用了?!?
樸正陽笑著。
現(xiàn)在再看他的笑容,就有些奸猾了,李遠航好奇,問了一聲,才知道那第二條路是怎么回事兒,彩鳳門一向出交際花,也最愛攀附那些當權(quán)人士,司令這個大餡餅,對方怎么可能不看重,早就派了人進去當了姨娘,沒啥目的,就是找個靠山。
這就是樸正陽的第二條線了,簡而言之就是宅斗路線,而歸結(jié)下來的結(jié)果大概也跟現(xiàn)在差不多,畢竟是個兒子,就是斗倒了對方的姨娘,若不能從血統(tǒ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