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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傳遞過程中出問題時很可能的,而一旦生這樣的問題,目前來說,也只有他的責任最大,為了免責,總要多等一些時間。
事實上,要不要送出去,他也需要再想一想。
不提劇情,現在的狀況跟胡尚榮所知的歷史已經不完一樣了,這些變動會帶來多少影響是胡尚榮自己也不能夠預測的,所以,他所知的那個最終勝利的黨派最后還是勝利者嗎?
以胡父現在的社會關系來看,似乎維持現在黨派的勝利才是最有利的,而該黨派一旦掌握了那樣的武器,難道還會有失敗的可能性嗎?
又或者說,一旦掌握了足以稱霸的武器,他們是不是還會在對外問題上那樣軟弱呢?
一切都是未知,胡尚榮找不到任何人可以述說心中的疑惑,而消息的局限也決定了他根本沒有辦法從大局上看到誰優誰劣,至于說一些小的事情,每個黨派中總有老鼠屎,難道真的為此不喝湯了嗎?
他是真的需要好好想一想。
于是,在這難得的養傷期間,胡尚榮很不老實地到處轉悠,不是去這條街上的咖啡館坐坐,就是去那條巷子里的茶館歇歇,再不然還要去看一看歌舞升平的百樂門,還會去大學里頭走一走。
因為他那樣的扮相,有幾次還被錯認為老師,被好學的高齡大學生攔著問了幾個問題,這些問題中,有他會的有他不會的,有他回答了被認為是錯的,對方也都指出來,而胡尚榮很少爭辯,最多也就是笑而不答。
他的這些行為政府并不是完放任,兩個跟隨的保鏢會向上面匯報他的行程,還會傳達一些讓他“不要到處亂跑”的婉轉說辭,胡尚榮同樣都是報以一笑,說一聲“知道了”,但是下一次依然故我。
保鏢之中有一個年輕的,姓劉,據說是從某校畢業回來的,那個小小的國家,在遭受大打擊之后馬上現了強弱,學習著變強,這對他們這些去留學的人來說影響是很大的,意氣風準備大干一場,讓自己的國家也像某國一樣迅展起來的年輕人回來后卻得到這樣的任務,自覺懷才不遇地他對胡尚榮很有些看法。
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也不會一上來就大吵大罵,做些幼稚任性的撒氣行為,小劉終于忍不住問的時候,是這樣說的“先生,您每天這樣轉來轉去,到底是想要看什么呢?”
他的觀察能力還行,能夠現胡尚榮其實是在看一些東西,但到底看什么,他就不是很清楚了。
胡尚榮一笑,撫了撫壓垮鼻梁的眼鏡“我就是想要好好看看這個國家,希望從它的現狀看到它的未來,希望看到它的展軌跡是不是如同我的預期,我希望它更好更強大,所以更要仔細看看。”
這種好似蘊含著某些理想又或者深意的話并不能夠很快為人理解,但他們都會善意地點頭,因為這個年代就是這樣,這個年代的年輕人大多都懷著天真的希望,愿意相信他們所做出的改變都是對這個國家有益的,一談起來多是憂國憂民的偉大理想。
“可是,您這樣看就能看出來嗎?”小劉疑惑不解。
“還好。”胡尚榮沒有再說,這個時代,剛剛把皇帝趕下了金鑾殿,所有的人都覺得皇帝的存在就代表了封建,或者說一個人的統治就代表了封建代表了愚昧代表了落后,這么想不能說不對,但沒有了皇帝,沒有了總統,沒有了某個威望足夠讓所有人信服的領導者之后,要怎么樣才知道該聽誰的,該去怎樣做?
大多數人,不算那些平民,就算那些中低層和高層的軍官將領,他們也都不知道該怎樣做才是最好的吧。
面對侵略,什么都不掌握的時候可能直接就會說抵抗,這似乎是唯一正確的答案,但是,敵方的兵力百倍于你,武器先進程度百倍于你,甚至是國際上的支持者都百倍于你,你該怎樣抵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