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那里,已經接近玫紅色了,那樣的一道邊,顯出異常的活潑來。
青草依依,這是一片草坡,類似于很多學校都有的那種情人坡,又或者干脆不是學校里。
他沒有動,但這時候前方遠些地方的畫面,分明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角度,那些建筑物,跟剛才所見完全不同,一個亭子就在草坡頂上,女生的背后,她還在哭,哭著又拿眼睛偷偷地看他。
這是分手現場?
心中想著,少年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不是背心短褲的運動裝,而是頗為清爽的白t恤牛仔褲,運動鞋上還有兩根草屑,翠綠的顏色不知道是怎樣粘上去的。
讓人想起了蒼耳,一種渾身帶刺,愿意跟著路過的人去遠處埋種生根的植物,曾經去過哪里,每次走過一片草地,就會發現鞋上褲子上粘了好多,乍一看,像是別致的裝飾物。
余光看到兩側的樓,應該是教學樓,還有一段距離,右邊兒就是剛才見過的那個操場,這會兒并沒有人在,一眼看過去,好像還是剛才那樣子,并沒有經過太多時光的摧折。
左側是一片湖,也許可以叫做情人湖或者未央湖之類的,被堆疊的石頭圍起來,營造出一種原野的趣味來,還特特在一角弄了一塊兒并不高大的假山石,故意弄出許多孔洞來,似乎想要有點兒美感,然而那上面的字實在是太敗興了。
不“曲徑通幽”,“蘅芷清芬”,來個“寧靜致遠”也總好過“求學勤勉”這種看起來就想勵志卻完全與景觀不搭的調調。
不知道多久沒有清理的湖水之中一層幽綠,連那假山石的下方也彌漫著不知道是綠苔還是什么的東西,暗沉的綠色并不喜人,反而有些臟的感覺。
是個校園,就是不知道是高中還是大學了。
微微抬手,看到的是正常的手,完全沒有扭曲變形,也不是那種枯黑利爪的酷。
哭聲似乎了些,又似乎沒有,太長時間了,已經讓人失去了對這種哭聲的警覺,就像長時間的噪音,久了就感覺不到它帶來的煩躁了。
少年抬腳,有些想走,這里沒有人,只有這樣一個哭泣的女生,然而他完全不想哄勸,那么,憑什么扭曲自己的心意呢?
“你,你別走,嗝,你不能走… …”
女生哭著,抽噎著,打著嗝,這樣長時間賣力的哭泣對她來也是一種挑戰,她的心中忐忑,緊張從雙眸透出來,那被淚水洗亮的眼眸很漂亮,唯一可惜的就是眼妝大約不那么防水,眼線又或者睫毛液上的黑色都混在淚水中留下來一些,一道道的灰。
大約睫毛膠也不那么好,假睫毛一端翹起,支棱著,像是要凸顯自己的存在,造成了特別的效果。
心中那點兒不耐迅速轉成了笑果,倒也不急著走了,腳步停穩,看著她,詢問“你還要什么?”
“你,你怎么能不接受我呢?難道你不是為了我才跟六中那些人打架的嗎?我都聽了,你,你是不是不好意思承認喜歡我,我,我,我是過不喜歡你,可那是以前,再了,你就沒有聽過有個詞是口是心非嗎?”
女生的聲音一時急一時緩,節奏并沒有把握好,音調也是忽高忽低,尤其最后“口是心非”那個詞,已經低到聲如蚊訥。
這些并沒有引起少年的關注,他注意到了重復出現的“六直,如果自己的人設沒變的話,還是剛才籃球架下那個即將赴約的少年,那么,這個“六直跟那個“六直應該是同一個,所以,這是約好了見面,然后打架,還是約好了打架然后真的打了一架?
好學生,約打架?
可能是前者,至于原因,目光落在眼前的女生身上,忽略那已經花聊妝容,她的相貌的確算得上是個佳人了,真的是為了她嗎?
心中沒什么感受,沒有原主記憶,連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