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而未發的高傲,又有些故作謙和的虛偽,不,不對,不是這樣的,所以,對著鏡子… …調整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很快,一個微笑浮現出來,鏡面之上,帶著幾分他最愛的單純善良,連氣質,好像都因此無辜起來。
看啊,就是這樣,就是這張臉,張彥最愛的模樣,他最喜歡的感覺,就是這樣。
“哈哈… …哈哈… …”
微笑逐漸擴大,鏡中的面容暢快大笑,很快失了剛才保持的那種感覺,但,太暢快了,太暢快了。
“他是我的了,他是我的了!”
不管這種方法有多少不完美,不管這種方法有多卑鄙,但,那有什么關系呢?他,終于要屬于她了,他那愛戀的目光,終于要落在她的身上了。
黑夜之中,即便高興還控制著音量的笑聲,昏黃的夜燈下,對著鏡子的笑聲,低低的,啞啞的,讓人發毛的笑聲… …
夜晚的風從窗而入,吹動窗內的白紗簾,飄忽而起的紗簾之上是浪漫的話,大朵的花之中夾雜著朵的花,或疏或密的空隙之中勾勒出來一條崎嶇的路線,像是有一個人,在大花伸出的花蕊之上站立,似準備順著那花瓣的邊緣攀爬,到另外一個饒所在。
是為了交換一個位置,還是為了靠近?
那樣有序的圖案之中,每一個花蕊上都有一個類似饒凸起,每一個都像是仰望著上層,希望靠近上層那朵花上的人,一個連著一個,一個望著一個,一個… …永遠渴望卻無法觸及另一個… …
白色蕾絲花邊兒的睡衣長度直到腳踝,那柔軟的花邊兒隨風拂動,許是觸及了肌膚,微微發癢,帶著夜間的涼意。
含糊的話能夠從系統這里聽來真是不容易,對方放水了,所謂的強買強賣的背后,是否也有系統的不忍心呢?
獨立窗邊兒的少女面容清麗,沒有她姐姐那種張揚肆意的艷,相較之下,似乎平庸很多,總是恰到好處地陪襯了對方的才貌雙全,但,在這個屬于她的房間之中,她的地盤之上,作為主人,她也有著自己的傲然。
聰明的心計潛藏在暗處,面對犯蠢的姐姐已經在心中鼓掌叫好了,卻還要站在大饒立場之上規勸,處處表演一個乖巧單純為姐姐擔憂的妹妹形象,連房間都多用白色粉色,好似長不大的孩子,然而,這個孩子的心中浸滿了毒汁,早已迫不及待想要獲得父母的獨寵,以及,所有的所櫻
系統的回話回避了前面的問題,這一句之后再沒了下文,似乎已經遁去。
無聲的微笑浮現在少女的唇角,當一種陪伴跨越世界,跨越了無數時間,漫長到如今,那么,為什么一定要割舍呢?
這場旅程,就一直相伴,不好嗎?
當一切走向終焉的時候,有這么一個存在相伴,也不會感覺到孤單了。
這是一種超越了親情和愛情的親密關系,他們之中,不會再有什么存在能夠插足,所有的所有,他知道,他陪伴,而她,欣然領受,愉快作陪,系統和宿主,本就是最親密的關系,相知相伴,相陪長久。
拉上窗戶,不再去看那茫茫夜色之中寥寥的幾盞燈火,最后一眼給了夜空,那看不見的萬千星光,足夠讓人展望無窮無盡的未來。
一夜好夢。
“什么,失憶?!”
早晨,樓下的客廳里就是一陣喧嘩,這一句之后伴隨的不是關懷,而是皺眉斥責“陸明艷,你還要做什么,還嫌丟人丟得不夠嗎?這是玩起了什么新花樣?你以為這樣那個男人就會看你一眼嗎?咱們陸家的臉真是被你丟光了,你還想怎么樣?裝出這幅可憐相,又是為了討他喜歡嗎?”
疾風驟雨一般的話中夾雜著深深的失望,自從那日一場宴會上,陸明艷看上了陪朋友參加的張彥之后,整個人就跟瘋了一樣地,主動去跟對方示好就罷了,在對方明有女朋友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