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杰心里一驚:還好我來得及時。
為了不讓兩人溝通更多信息,量杰現出身形朝二人走去。
老鴇面朝樓梯口,第一個看見量杰:“喏,那不是昨晚同你一起喝酒的兄弟,這下看你還怎么裝糊涂。”
宋青書轉過身來:“劫兄弟,你可害得我好一陣擔心,可是你辦妥了這些事?”
量杰點了點頭,隨后對著老鴇說道:“宋大哥昨夜托付的大事,今天早上急躁了些,望劉媽媽見諒。對了,可千萬別往外說啊,宋大哥家里的情況您是知道。”
宋青書也忙不迭附和道:“是極是極,若惱了家室,我以后怕是也來不成了,希望劉媽媽成全。”
老鴇冷哼一聲,扭頭就走了。
宋青書還想去解釋解釋,被量杰一把拉住。
“宋大哥不必去管她,左右不過是想賺你的錢財,以后還常來此處,她自然不會為難你。”
“還是小兄弟看得明白。只是昨天酒醉忘了這一層,還是被劉媽媽知道了,早知道讓你晚些日子再辦此事了。”
量杰搖了搖頭:“晚些有什么用,她還猜不到宋大哥的心思嗎。走走走,咱們去二樓,今晚不醉不歸。”
“劫兄弟不急,不如先帶我去看看婉清。”
量杰又擺了擺手:“不妥不妥,今天才贖了婉清,你便不在這里消遣了,叫劉媽媽怎么看,又會怎么做。況且今日婉清方才脫身,情緒激動大哭了一場,下午又獨自拾掇宅院,疲憊異常,怕是已經非常困乏,不宜打攪。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宋大哥何必急于一時。”
到了二樓,量杰直接叫了八個技藝嫻熟的姑娘,讓六個圍在宋青書身邊伺候。
席間推杯換盞,二人相談甚歡。
等喝得差不多了,量杰順勢將手鐲還給了宋青書。
宋青書到底是個做買賣的,拿到手鐲后第一時間掃了一下里面的財物:“劫兄弟,怎么用去了這么多?”
“啊?給多了嗎?那宅子是我精挑細選的,跟著牙人足足看了一上午的宅子才定下來,少不得多給些賞銀。婉清也是這里的招牌,她的賣身契自然也不便宜。”
量杰說著說著又奪過手鐲,取出三張紙:“你看,我還求著劉媽媽押了自由身的證明,少不了要再打點些。一整天急慌慌地幫宋大哥辦完了事,臨了了,宋大哥倒怪我多用了些身外之物。”
宋青書不知道這些話里有幾真幾假,昨夜就懷疑會被抽水,只是沒想到眼前的青年這么黑。只見靈石只剩下不到一百兩,銀子也只剩四五百兩,去掉的那些只換來三張紙。當然,還有一只金絲雀,想到這里才釋懷了一些。
“劫兄弟莫要惱我,是我說錯了話,我自罰三杯。”
宋青書一身氣血也非常旺盛,武斗場可不是普通商人能靠關系就掌控的了的。量杰又灌了他大半個時辰,才將他灌倒。
量杰給每個姑娘塞了十兩銀子,臨走時囑咐道:“你們八個今晚把宋大哥伺候好了,等他醒了還有的賞。記住了,他今晚火氣非常大,一定要幫他好好降降火。”
深更半夜,量杰再次摸入小院。
婉清是真的累了,太陽沒落山就開始睡,一直到深夜才醒。
茫然地坐了起來,四周漆黑一片。不知道多久沒有經過這種既昏暗又安靜的夜晚了,又稀奇又害怕,竟然窩在被子里不知所措。
就這樣挨到天亮吧,婉清這樣想著。
踏踏踏踏~
“婉清~你醒了嗎?”
腳步聲和問話聲幾乎同時響起,婉清跳下了床,光著腳就朝門外跑去:“劫哥,我在這兒。”
量杰正提著一盞燈籠往里走,兩人撞了個滿懷。
“哎呦!這身甲胄未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