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靜所在,四下無人,量杰抓著少女的雙手,按在冰冷的鐵壁上。
少女把臉撇向一邊,兩行熱淚掛在白嫩的面皮上,一行寫著絕望,一行寫著委屈。
“我只是想問個路而已,你居然對我又打又罵,這就是你們道宗的待客之道?”
“嗚嗚嗚嗚……對不起,我錯了。”
“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做什么。”
“要警察……啊?”
“三千兩靈石,不然彌補不了我心靈的創傷。”
……
一座高樓內,巨大的落地窗前站著一位溫文爾雅的中年男性,一身古樸繡竹慘綠長袍,手里端著一根飽墨的毛筆。
付雪正乖巧地侍立一旁。
“這小子一直這么渾嗎?”
“回師傅,那個……前兩次見時純真許多,不知道這段……”
“好了,去吧。”
“我這就去。”說完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付雪前腳剛走,凌汐就溜了進來。
中年人轉過身來,神情有些不悅:“不好好修煉,又跑出來做什么。”
“聽說量杰來啦。人在哪呢?”
“沒你的事兒。就你這種實力,離種子太近只會成為炮灰,乖乖回去修煉吧。”
“我就沒那個天分,你就放過我吧。”
“大器晚成之輩不在少數,怎能輕言放棄。”
“那我就晚點再修煉。”
“你!我凌無雙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沒出息的。”
“生都生了,還想咋滴。不行你就當沒生。”
父女兩個的爭吵從來都是曠日持久的,只是次數多了,兩人也習慣了。一個不會暴跳如雷了,另一個也不會離家出走了。
……
另一邊,付雪已經趕到了犯罪現場:“量杰!住手!”
“喲,這不雪兒嘛。我就不住手!怎么,你想加入?”
“自從你進了山門,無數雙眼睛都盯著你呢。”
量杰聞言連忙放開了少女:“嗨!早說嘛。我主要是為了等你,剛剛這是在問路呢。
誰知道這孩子咋這么愛哭,正安慰著呢。嗯,就是這樣。”
無助的少女慌忙躲到付雪身后,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重新審視著眼前的流氓。
“你來干嘛的?”
“不是你邀請我來的嗎?
順便看看有什么油……好看的景致,游玩一下。”
“走吧,跟我去見見宗主。”
“也好。帶路。”
付雪一轉身……把少女撞倒了:“這里是道宗的地界,看看你像什么樣子。
把自己收拾干凈,該干嘛干嘛去,別給道宗丟人。”
少女的心里下起了鵝毛大雪:最后的答案是‘全都怪我’?
不過想起剛剛被勒索的場景,臉上又泛起了熱烈紅霞。
沒人關心她的內心世界,她只是呆呆地看著那道遠去的背影,不知道何去何從。
……
量杰跟著付雪進了一棟不起眼的大樓,內部陳設可以說是非常fashion了。綠植,壁畫,大吊燈,還有前臺姑娘的職業假笑。
大堂正中央是一面古色古香的玉質屏風,高九尺亦有九折。有的上面雕龍畫鳳,有的刻著錦繡文章,又飾以金絲銀縷,看起來造價不菲。
二人繞過屏風,面前出現了四部垂直升降機。
剛好有一個開了門,一個翩翩少年走了出來,看見付雪后簡單行了一禮:“見過師姐。”
“嗯。”
進去之后,發現轎廂里還站著一個少女。
少女百無聊賴地問道:“幾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