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只齊齊癱坐在地上,衛(wèi)小二道:“嚇?biāo)佬斄耍×髟疲蹅冞@是接了個什么樣的要命的任務(wù)呀?我跟你說,以后再不能貪好處了,嗚嗚嗚!”
“行了行了,你少廢話,趕緊起來干活兒吧!”楚流云沒好氣道,爬起來順便踹了他一腳。
“啊?還干啥活兒呀?”衛(wèi)小二一臉懵。
“你以為伺候離大人是那么簡單的事嗎?今天份的烤魚是投喂過了,可它身上的毛發(fā)都打結(jié)了,不清理干凈能行嗎?”楚流云道。
楚流云和衛(wèi)小二好容易在守園弟子住的院子里發(fā)現(xiàn)了一口井,把水打上來,又湊著灶火燒了一大鍋熱水,他便拎著一桶溫水再次刷卡進(jìn)入園子里。
離樾沒回到坑底睡覺,祂這會兒橫豎也睡不著,就隔著院墻,用神識觀察兩個人類幼崽在忙乎個啥。
幼崽沒那么多彎彎繞,看他們跑前跑后的折騰,還怪有趣兒的。
當(dāng)?shù)k看到其中一個幼崽拎著桶再次走進(jìn)園子里,不禁有點兒佩服他的膽量了。
以往那些個接了任務(wù)進(jìn)園子的弟子,一個個拎著食盒走進(jìn)園子里時,都嚇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面如土色,似乎生怕祂會吃了他們。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神獸可是很挑食的,連食盒里的靈果味道不合口味祂都不愛吃,更何況是滿身濁氣的低階弟子。
別說祂根本不吃人,就算要吃,肯定也會挑玄羽小兒那樣的百歲以內(nèi)的元嬰。
所以祂每次覺得他們煩,就只會釋放出一絲絲威壓,壓得他們屁滾尿流,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
離樾冷眼旁觀,看著那幼崽一步一步小心翼翼朝祂走來,在靠近祂一丈遠(yuǎn)的地方,拎著毛巾在水桶里晃了晃,似乎是想用“嘩嘩”的水聲吸引祂的注意。
離樾不知道他的目的,就故作配合抬了抬眼皮。
然后就聽他說道:“離大人,您的毛發(fā)生的這般光潔柔軟,又是這種低調(diào)奢華有內(nèi)涵的銀灰色,放任灰塵和汗水玷污它實在太過暴殄天物,要不請您試試溫水洗刷的效果?
我保證絕對舒服,要是不舒服,就罰我明天多給您烤兩條魚!”
楚流云這話說的有水平,這也是他燒水時反復(fù)斟酌后才擬好的腹稿,罰他烤魚啥的根本不算罰,嘿嘿!
溫水洗澡對人類來說肯定是舒服的,可對于不愛洗澡,只喜歡用舌頭舔干凈身體的貓科動物來說,卻未必是能夠忍受的。
可偏偏伺候這位離大人的吃喝拉撒是他的工作,這會兒即便他后悔接了這個任務(wù),也不可能隨便跳下這艘賊船了。
自己選的路,跪著也得走完,誰叫他貪小便宜呢?
而他的慫貨小伙伴衛(wèi)小二,還是被他親手拉上這艘賊船的,于情于理他都該獨自抗下這最艱難的工作。
橫豎這位離大人瞧著似乎也不會說話,那么他這項工作完成與否,就得由玄羽真君這個契主來驗收了。
人家甲方爸爸到時候過來一看,他家靈寵皮毛臟兮兮的,就算他廢了再多力氣,給孩子喂得肥肥壯壯,也顯得他沒有盡心盡力。
這就好比家長去幼兒園接娃放學(xué),如果一眼看過去,自家娃蓬頭垢面、衣服皺巴巴臟兮兮,他能不怪保育員不盡心嗎?
因此,給離大人洗澡,是第一要務(wù)。
更何況,萬一它身上藏著寄生蟲啥的,那他這個近身伺候的,說不定也得被傳染了。
噫~想想身上都忍不住開始發(fā)癢了。
離樾:說說你想怎么死吧!
離樾當(dāng)然聽不到楚流云的內(nèi)心旁白,祂這會兒有點煩。
如果不是虛弱期無法控制神元的散逸,不方便使用神力,祂早就給自己用清潔術(shù)了,何至于把自己搞得這么邋遢!
要知道祂最愛光潔柔軟的毛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