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樾難得醒來一次,打算享受一下涼露果汁,順便再嗑著瓜子兒聽楚流云說書。
結果到了說書時間,卻聽人類幼崽道:“離大人,今天咱們換一個游戲,我來給您講靈植的特性和名字,然后您從我畫的圖中找到對應的靈植,如何?”
離樾點頭,心里想著,這個游戲聽起來似乎也還算有趣兒。
其實楚流云是耍了個滑頭,那本《百種靈植圖譜》他就只能借閱一個月,所以必須要分秒必爭,才能保證把這上百種靈植的圖樣和特性都記清楚。
之前他做了試驗,如果想把靈植的特性用文字記錄下來,手就像是不聽使喚了,寫一行字之后,就下筆千斤重,再不能寫出第二行字。
但是畫圖卻不受影響,他可以一筆一劃將書里的靈植圖樣描畫下來。
他不知道這是宗門在防盜上留下的漏洞,還是他們對于這圖樣根本無所謂。
畢竟沒有文字解釋搭配,光是畫個圖樣,既不知它的特性,也不知該何時使用何種方法去采摘,任誰看到這么個圖樣也是無用。
所以,他就一邊大聲背誦靈植的特性,一邊將圖樣一一描畫出來,如此一來,衛小二既能聽到文字詳解,也能看到圖樣,蹭書蹭了個完整。
也多虧當年楚流云的土豪爸媽,為了培養出一個十項全能的兒子,在他五歲時就送他上了繪畫班。
那時候他還沒長成紈绔,粉認真地學了幾年,所以他的素描功底還算不差,這會兒正好用上。
眼下,離大人醒了,楚流云也沒打算浪費讀書時間,所以才用游戲來哄著他。
楚流云一邊背誦,一邊就隨手撿一個圖樣畫出來。
一心二用是他當紈绔少年時練出來的。
那時候他可以一邊腦子拋錨,一邊手底下記筆記,任誰看了都覺得他在認真聽課。
以至于他考試成績不好,老爸也只怪怨自己的基因不好,害兒子天生不是讀書的料。
短短半小時后,楚流云背了二十種靈植的特性和名字,也畫出了二十張圖樣。
然后他又重復背誦一遍,每次背誦完一種,就請離大人來猜,對應的是哪一幅圖樣。
離樾一開始還有點兒摸不著門道,可是很快祂就發現,這些圖樣中有不少是祂曾見過的,只不過當時不曾注意,因為它們都是低階靈草。
離樾的腦子不是一般的好使,一旦祂肯花力氣去記,二十種靈植圖譜還不是小菜一碟?
很快祂就能玩轉這個游戲,然后開始無聊地打哈欠。
再看衛小二,這廝卻是真的不擅長讀書,明明已經跟著楚流云讀了好幾遍,卻還是磕磕巴巴背不下來,更別提靠文字去辨識圖樣了。
楚流云忍不住搖頭嘆氣:“衛小二呀衛小二,就你這讀書上的天賦,擱在九方城,怕是一輩子都考不中個秀才。”
“流云,我要是能回到九方城,根本不用去考秀才,就我們衛家的家業,只要我不賭不嫖,花到老也花不完,干嘛要勞神費力去考那勞什子的秀才?”衛小二理直氣壯道。
楚流云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本來他們倆都能做一輩子歡樂小紈绔,可偏偏被宗門招弟子的陣勢給忽悠了,稀里糊涂到了這里,反倒是成了為生計苦苦掙扎的雜役了。
他只能嘆息一聲:“唉!時也命也!”
楚流云感慨之際,沒留神他擱在腿上的書竟被離樾一爪子給抓了過去。
這本書上設了禁制,自然是除了楚流云這個借閱者,任誰都翻不開的。
可是離樾是誰呀?堂堂神獸,能被宗門里為雜役弟子設下的禁制難住嗎?
祂的脾氣一上來,直接一爪子撓過去,禁止應聲而碎,還順帶著把扉頁給撕了條口子,半張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