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樾從池子里拽出兩根粗壯的玄鐵精金煉制的鐵鏈子,它們從小金吾的兩根鎖骨處傳過去,不但鎖住了他的身體,還封住了他的神元。
離樾口中忽然噴出兩團紫色的火焰,楚流云注意到,這紫色火焰的焰心卻是亮白色。
周圍的溫度瞬間升高,如同蒸籠。
那小金烏的皮膚也變得通紅,面露痛苦之色。
“你忍忍!這玄鐵精金鍛造的鎖鏈,想要在短時間內融化,只能用我們的丹火——焚天紫火,才可以。”離樾道。
“你盡管燒!小爺我喊一聲痛都不是男子漢!”那小金吾瞪大了一雙藍眼睛道。
楚流云看到他垂在身旁的兩只手,拳頭捏得緊緊的,下唇都被咬出了血。
其實也難怪他會如此痛苦,楚流云隔老遠都能感受到炙熱的高溫,更何況那鐵鎖鏈穿透了他的鎖骨。
金屬導熱性本就極強,此刻的小金吾估計正承受著煉器的恐怖高溫,如果不是神獸身體強悍,估計他都能被直接燒成焦炭。
為了減輕他的痛苦,楚流云決定說點兒什么分散他的注意力。
他便傳音給他問:“喂!那個小金吾,地上被拍暈那個,要不要把他殺了?”
“他小時候陪我玩兒,還給我送過好吃的,我不想殺他,但我一定要殺了公孫鄂那個老混蛋!”小金吾道。
楚流云倒是有些意外,這小獸受了這樣的虐待,竟然沒有變態黑化,這心性得是有多純善吶!
他從儲物戒里取出一根捆仙繩,掐了個訣將暈倒在地上的公孫煒給捆了個結實。
然后又拿出一塊抹布塞進了他嘴里,以防他弄出什么動靜,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其實照他的想法,就該把這小子直接鯊了,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不過他終究也是沒開過殺戒的,想是那么想,真做起來還是下不了手。
更何況這人畢竟是與小金吾有恩怨的,跟他也沒什么仇恨,他只是單純看不慣這一家子虐獸的惡行。
整整半個時辰過去之后,離樾終于熔斷了兩條玄鐵精金鎖鏈,小金吾承受不住痛苦,早已暈了過去。
“先把他裝進你的靈獸袋,我們走!”離樾開口,聲音很是虛弱,看樣子熔斷這兩條鎖鏈,消耗了他不少精力。
事實上,離樾的確是消耗了不少神元。
熔斷鎖鏈時必須精準地控制焚天紫火,稍有不慎,就會傷到小金吾的根基。
更何況,祂還要布下強大結界,以防祂的神獸氣息外泄,引來那元嬰期老兒。
不是怕他,而是之前這一路過來,祂感應到了至少四個以上的元嬰期。
萬一他們圍攻,祂就分不出精力來熔斷鎖鏈了。
而且真要打起來,祂的神獸氣息便無法隱藏了。
祂就算再厲害,也架不住人族中那些強者的覬覦,畢竟對人族修士來說,神獸通體都是寶。
神獸幾乎都瀕臨滅絕,祂勢單力薄,真要被圍毆,怕是也只能自爆了。
楚流云隨身只帶了一只靈獸袋,里面裝著他家大靈。
這會兒事急從權,他也顧不得大靈會不會生氣,直接將昏迷的小金吾收入了靈獸袋里。
他還順手收了那斷成四截的玄鐵精金,他聽張大力說,這東西可值錢了。
然后他又擼了那公孫煒的儲物戒,這才跳上了離樾的背,跟著他離開了這地下監獄。
離樾一路飛過,見到獸籠就順手拍一爪子,至于里面的獸能否逃出來,那就不是祂所關心的了。
畢竟地面上籠子里關著的,不過是一些血脈低級的妖獸。
從本質上來說,妖獸和神獸并非是同類。
離樾一路上開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