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胞胎是一天一個模樣,終于在他們將將能爬的時候,易小川給取了名字,哥哥叫易行,妹妹叫易言。
據(jù)他所說,思考這兩個名字的時候,是他最思念自己在現(xiàn)代的哥哥易大川的時候,也不知道他消失后,哥哥和父母都怎么樣了。
沒等易小川多傷感呢,就聽見瓷瓷猛不丁地問他道:“你當初進宮救治小月姑姑的時候,是不是沒提自己已婚生子的事情?”
易小川被問的一愣,他不解道:“我是去當大夫的,干什么要到處宣揚自己的私事?”
那就難怪了!
瓷瓷看向易小川的眼神略帶譴責(zé),“你沒有意識到,又一位少女的芳心落在你身上了嗎?”
“你是說小月喜歡我?”易小川后知后覺,但仍有些不敢置信,“不能吧,我很注意自己的言行的,應(yīng)該沒做讓女孩誤會的事情吧?”
瓷瓷輕嘆,“你可是對人家很溫柔?”
“那她是老高的妹妹,我總不能冷著臉對她吧!”易小川覺得有點委屈。
“你可有安慰她?哄她?講笑話逗她?”瓷瓷又問。
易小川更委屈了,“那她生病了,情緒不好,我作為大夫,要讓她有被治愈的信心,安慰安慰她,有毛病嗎?”
瓷瓷神情淺淡,語調(diào)也不疾不緩,“那你把自己的行為放在當下男女相處的尺度上去仔細想想呢。”
易小川囁囁出聲,“好像是我的錯。”
“也不能算犯錯,是陰差陽錯吧。”瓷瓷又一聲輕嘆,“小月姑姑沒有得到過你這樣平視的尊重與溫柔,她動心是可以理解的。但現(xiàn)在你知道了,作為心智上更成熟的人,你應(yīng)該處理好這件事,想辦法及時止損。”
“你現(xiàn)在真成我?guī)煾噶耍 币仔〈ㄇ昧饲么纱傻念~頭,“不過你還別說,我這被你挑了挑毛病竟然還覺得挺安心的,有一種人格得到升華的感覺,你確實是比我適合當師父。”
卻沒想到瓷瓷又說了她的一個觀察,“還有,項羽師伯,他應(yīng)該是對小月姑姑一見鐘情了。”
“啊?”易小川驚訝道,“羽哥喜歡小月?他們沒見過幾回吧?”
“要不說是一見鐘情呢。”瓷瓷看著易小川說道,“我看到的都已經(jīng)提醒你了,剩下的你自己處理吧,我不管了。”
說完瓷瓷就轉(zhuǎn)身出門了,家里用于書寫的絲帛需要補貨了,她要去采買一些。
易小川看著瓷瓷的背影,“小孩都已經(jīng)長那么高了,時間過得真快。”
可不是么!
瓷瓷正是到了發(fā)育快速的階段,仿佛在幾個月間就抽條長高了起來。
若是說之前還纖小幼態(tài)美得收斂,此刻卻已然有了七分成年時的玲瓏綽約,臉上常年不落的丑印都快遮掩不住她的一身風(fēng)華了。
公子扶蘇的舉賢堂如日中天,咸陽城聚集了許多儒生學(xué)士,也因之新開了好幾家賣筆墨絲帛的店鋪,市場的需求也促進了樣式質(zhì)量的改進創(chuàng)新。
但不管怎么說,能用得起絲帛作為書寫工具的,還得是頗有家資的人,多為貴族。
瓷瓷這樣一個愛穿普通棉質(zhì)衣袍的小女娘,好巧不巧地就被店鋪伙計輕看嘲諷了。
真是無聊的劇情,瓷瓷看了一眼還在喋喋不休的年輕伙計,心生厭煩,壓根不打算理會,換一家再買便是。
卻沒想到被一個年輕溫雅的公子‘英雄救美’了。
確實挺年輕的,瓷瓷觀察這個還在規(guī)勸伙計的公子,他似乎覺得好言相勸便能引一人向善,但讓伙計甘愿低頭應(yīng)是的,是公子不凡的華服美飾,而非他極其真誠的溫言勸導(dǎo)。
但不得不說,正是這樣的‘年輕不知事’,這種近乎清澈的真誠,讓一邊看戲的瓷瓷心情好了起來。
耳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