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吳家小三爺?shù)幕槎Y嗎?怎么三個穿新郎喜服的?”
“花兒爺那是伴郎的衣服嗎?怎么跟小三爺?shù)牟畈欢啵俊?
“新娘真美——”
“那個站新娘左手邊的,是不是南瞎北啞里的北啞?他怎么也穿的跟新郎似的?”
“孩子滿月那天,沒看見新娘子,也沒看見那位張爺,但花兒爺在,當(dāng)時就覺得,他跟自己閨女辦滿月似的,還以為是跟小三爺關(guān)系好呢,難不成真是……”
“新娘真美——”
……
觀禮席上,好幾個位置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有那機(jī)靈的,翻找出當(dāng)時收到的請柬,又仔細(xì)將文字上下通讀了一遍——
確實沒寫清楚,新郎究竟是誰。
不是,怎么個事兒啊?
九門齊家家主原本還在發(fā)牢騷,覺得自己居然只被安置在第二排,吳家真是太不給他面子了。
但四個‘主角’現(xiàn)身后,他陡然一懵,連忙探頭伸向坐在他正前方位置的張日山,低聲打聽:“張會長,您知道是什么情況嗎?”
張日山臉色不算太好,不過也沒到撂臉子的程度,“藍(lán)小姐娶夫,看不出來嗎?”
“娶夫?”齊家主驚得咽了咽口水,這吳家也沒提吳邪是入贅啊,但更重要的是,“娶幾個呀?”
娶幾個?張日山也想知道,為什么解雨臣也在,她不是……不接受旁人了嗎?
感知到了張會長的冷氣,齊家主從心地縮了縮脖子,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轉(zhuǎn)而跟左右及后座的幾個熟人交流起來,“你們誰知道什么內(nèi)情不?”
知道的沒跟他們坐在一撥,這幾個都是消息不靈通的。
不過,儀式開始的時候,消息不用靈通,也都被正式告知了。
小三爺和張爺是正娶,花兒爺是‘媵’……炸得原本在私語的人是大氣不敢喘,不是,這位藍(lán)小姐,什么來頭啊?!
‘媵’?張日山先是盯著解雨臣思索這個字,吳邪可以帶著‘媵’,族長憑什么不可以帶?又轉(zhuǎn)而盯向張起靈,或許,問題的癥結(jié)和解法,都在族長身上……
【——禮成!】
莊嚴(yán)的儀式宣告結(jié)束,席間眾人,尤其是二排往后原本不知情的,仍是輕氣緩出,倒不是他們膽子小,實在是,能讓吳家小三爺和解家家主高高興興一起嫁了的女子,楞想著來頭也不簡單吶,怕是比她這一身無雙氣度還要讓人驚訝。
而原本知道一些消息的人,當(dāng)然更不會多事兒,基本上都將祝福的姿態(tài)做的足足的。
接下來,是吳二白出面,帶著他的‘真假’三弟招呼起客人,領(lǐng)著大家去各個院里安排好的席面落座吃晚飯,應(yīng)付交談等等,氛圍終于又在暗地里炸響,私語、八卦不斷。
至于他們八卦的中心,瓷瓷帶著兩……三個新郎,則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不再需要應(yīng)對接下來的流程。
這是吳邪找老太太商量的,老太太考慮到瓷瓷和張起靈的性子,也覺得這么安排貼心,于是后面種種,都有其他人來支應(yīng),他們幾個‘小的’不必再問。
然而,吳邪提這個,可不是為了老太太想的貼心——
實在是,本來儀式結(jié)束就到了晚餐點了,按照他的估算,得多留些時間才夠用……
這里最早是吳邪的院子,后來瓷瓷和小哥來了,也都一直住在這兒。
如今,院子里似乎又多住進(jìn)了一個‘新人’。
吳邪仔細(xì)將瓷瓷頭上的釵環(huán)都卸干凈,又把她的喜服一件件脫下來,遞給身旁兩人去疊好放置。
脫到最后一件長袖里衣時,瓷瓷按住了吳邪的手,“先到這里。”解雨臣,還沒安排好呢。
“瓷瓷——”吳邪卻沒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