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芽姐,戲文里不是有救命之恩得以身相許嘛。夏大哥救了我,我當(dāng)然是想著定親啦。就是不知道我大哥沒有救過某芽,人家會不會以身相許咯?”
春芽笑臉羞紅,跺跺腳跑開。
一路上夏銘格外沉默,臉上有些沉重,到了一處拐角才猶猶豫豫開口:“阿桃,你不用在乎什么救命之恩,我...我不需要什么回報。”
夏銘喜歡小姑娘,希望她是自愿嫁給自己,而不是被裹挾著必須嫁人,日子還長他一定會做到讓阿桃心甘情愿嫁給自己。
“傻子,我當(dāng)然是心悅你才愿意嫁給你,不然以我的脾氣怎么會松口。”
許桃踮起腳尖,拍了拍對方的腦袋,手感格外不錯呢。
下工回來的許三牛。。。捂著胸口心痛的難以呼吸,他家要被摘桃子了啊。
方芷帶著大大的笑容,熱情邀請未來女婿進屋坐。
阿桃嫁給他,可太好了。以后想閨女回娘家就讓閨女回娘家,逃荒結(jié)束安定下來還可以跟閨女做鄰居,有什么事情喊一嗓子就到了。
“不了嬸子,我還有事情,后天再來拜訪。”
“啥,他啥意思,為啥非得是后天?”
許三牛想到了,但不愿意相信。
方芷沒理傻男人,心里琢磨著大兒子的婚事。眼瞅著人十九早該成親,只不過春芽那丫頭前幾年在守孝不能定親也不能議親,現(xiàn)在出了孝期得趕緊把事情辦了。
不過許家剛被偷,給兒子辦親事,似乎有點讓人懷疑啊。
許桃問清楚了娘親的煩惱,笑著開口:“娘,您回趟外祖家唄,有人問您就說回娘家借的,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告訴外祖他們一聲,做好準(zhǔn)備。”
上輩子娘親最遺憾的事情便是沒能跟外祖一家一起逃荒,消息來的急他們都沒能多準(zhǔn)備。
一語點醒夢中人,方芷抱著閨女一陣親香。
方家生了兩個兒子一個閨女,對孩子們一視同仁,兄弟兄妹間沒有任何齟齬,她跟兩個嫂子關(guān)系也十分要好。
“相公,我們大后天去我娘家吧,明后兩天先拾掇屋里,起碼得有幾件看的過去的家具吧。”
“成,我明天就去弄些木材回來。”許三牛木工活多少也會點,就是做的不太精通,三個月后要逃荒也不用買好的。
“老二今年十六也差不多該相看了,之前老大沒定下來也不好越過他,閨女是特殊情況還好些。”
......
兩個夫妻小聲商量著事情,許家大房靠在墻角瑟瑟發(fā)抖,眼睛直勾勾盯著房門,仿佛下一秒就會有變態(tài)沖進來。
許荷只能陪著大眼瞪小眼,期待三叔他們趕緊進來,完成儀式她好睡覺。至于爹娘她早已被傷透了心,不在乎了。
老兩口也睡不著,躺在茅草上老腰酸痛,加上那股散不去的茅廁味更加難以入睡。
“老頭子,你今個咋分家分的那么痛快?”
吳花不解,她潛意識里認為除非他們死,否則家就不能分。她多年熬成婆,還沒掌握糧食大權(quán)幾十年,怎么能分了呢。
分家后,那些娼婦哪還會愿意聽她的話。而且他們怎么也得跟著大房養(yǎng)老啊,那可是有龍鳳胎祥瑞的。
“你以為老子想分,你信不信今個不讓他們滿意,明個耀祖的書就能念不下去。”
許光宗這一輩子最大的執(zhí)念就是家里出個讀書人,好好殺殺他大哥的銳氣。
不就是出了個秀才搬到鎮(zhèn)上去嗎,有什么了不起的,以后他家老四指定能考上舉人給他長臉。
吳花還是想跟著大房過,雖然她疼愛幺兒,可讀書哪有那么容易的。要是有兒子們幫襯日子倒好過些,可現(xiàn)在只剩下他們兩個老的外加一個讀書人,田地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