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拓跋余被押送刑場。
監斬官長孫渴侯抬頭望了望高懸的日頭,瞇起眼睛說道:“南安王,行刑之時將至,您可還有什么臨終之言要說?”
拓跋余道:“長孫尚書,本王要見父皇一面,有至關重要的物件要呈交給他,煩請你幫忙通傳一下,可否?”
“王爺,陛下下了嚴令,不許任何人通報您求見之事。下官也是奉命行事,實在無法幫您這個忙?!?
“那好吧,本王也不勉強。不過,公孫尚書,難道連你也堅信本王存有謀反之心?”
“王爺,證據確鑿,不由得下官不信?!?
“本王跟你打個賭,若午時三刻一過,本王的人頭還安安穩穩地在這脖頸之上,陷害本王的人便會暗下毒手。到那時,長孫尚書,你說本王是不是被冤枉的?”
“王爺,莫要再胡言亂語,時辰一到,國法無情。”
拓跋余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好一個國法無情,本王倒要看看,這無情的國法是否真能分辨忠奸。”
此時,刑場周圍的百姓議論紛紛,有人面露不忍,有人則大聲唾罵。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午時三刻已至,長孫渴侯神色肅穆,穩步走上高臺。他掃視著眾人,而后緩緩從懷中取出一卷明黃圣旨。高聲說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南安王,本應忠君愛國,恪守臣道。然經查,王府之中私藏數萬精良兵器,謀反之心昭然若揭。此等悖逆之舉,罪無可赦。今特命將南安王處斬,以彰國法之威嚴,以保社稷之安寧。欽此。”
讀完圣旨,長孫渴侯轉身回到案桌之后,隨即扔出令牌,下令道:“斬!”
刑場周圍有人緊緊捏了把汗,也有人暗自松了口氣,而拓跋余則雙手一用勁,瞬間掙脫綁在手上的繩索,一個飛身,接住了令牌。
在場的人無不大驚,長孫渴侯道:“南安王,你這是要公然抗旨嗎?還不速速就擒!”
拓跋余冷笑一聲:“長孫尚書,這法若不公,本王自然要抗。說本王私藏兵器一事,乃是有人蓄意陷害,本王豈能乖乖就范?!?
長孫渴侯怒喝道:“大膽南安王,你犯下謀逆大罪,證據確鑿,還敢在此狡辯。來人,速速將其拿下?!?
拓跋余從懷中掏出一塊金牌,環顧四周,大聲道:“這是皇上御賜免死金牌,誰敢上前?”
一時間,刑場氣氛緊張到極點,士兵們面面相覷,竟無人敢貿然行動。
長孫渴侯臉色驟變,走上前仔細查看,確認金牌不假,一時語塞,沉默片刻道:“先將南安王押入大牢,待我進宮面圣后再做定奪?!?
話音剛落,數支利箭紛紛朝拓跋余激射過來,拓跋余側身一閃,險險避開。他吼道:“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公然違抗皇命!”
只見人群中沖出一群黑衣蒙面人,手持利刃,直逼拓跋余而來。士兵們頓時亂作一團,長孫渴侯大聲呼喊:“保護南安王!”然而場面已然失控。
而這群黑衣人竟未按事先約定的話來回答,而是一言不發,拓跋余不禁心中一沉,意識到這群黑衣人定是受他人所派,隨即大喜,大聲道:“爾等莫要沖動,本王自會應對?!毖粤T,便沖向黑衣人。
而正與黑衣人激斗在一起的士兵們以為南安王在向他們下令,一時卻是不知所措。
拓跋余繼續道:“長孫尚書,活捉他們,便能揪出幕后主使,還本王清白!”
長孫渴侯聽聞,立刻喊道:“眾將士聽令,務必活捉黑衣人!”
拓跋余很快擒住一名黑衣人,還沒等他開口,黑衣人就口吐白沫,倒地斃命。他急忙說道:“這些人都是死士,別讓他們咬破嘴里的毒囊?!?
長孫渴侯道:“眾將士小心,切莫再讓他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