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吳晴清楚的聽到了心跳檢測儀上的聲音,她再次感覺到了疼痛。
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連對抗疼痛的力氣都沒有,身體因疼痛發(fā)著抖,原來這幾天的穿書生活不過是夢一場,她還在生死邊緣無比痛苦的掙扎著。
如果真能穿越,不論是哪里,她愿意離開,這具身體太痛了,痛到她的靈魂都在打顫。
就算不能穿越,她也想要放棄了,現(xiàn)在死去對她而言反而是一種解脫。
不想再與疼痛抗?fàn)帲哿恕?
“疼!”她用盡力氣,只發(fā)出了微弱的聲音。
她說:“疼,疼……讓我走吧!”
近在咫尺的男人擰緊了眉,她疼?她要去哪?
他一寸一寸掃視龍榻上的人,明明看不出有什么傷,那人卻蜷縮著,努力的抱著自己,看著都知道她在疼。
赫連瀚看著吳晴的額頭、眼睛、鼻子、唇……他不知道如何讓她不再疼痛,他攥緊的拳上青筋暴起,又緩緩松開。
男人抬手用指腹輕撫吳晴的眉頭,低低啞啞的問:“哪疼?”
吳晴居然回了他,“渾身,都疼……”
男人輕撫過她的臉頰,“別走好嗎?”那是他從未有的輕緩語氣,軟軟的哄著人。
他不知道還能碰碰她哪里,也不知道如何能緩解她的痛苦,他看到了她絞緊的手。
他拉過她沒有受傷的手臂,一根一根輕柔的按摩她的手指,讓她慢慢松開。
猝不及防的,她的手一下反抓住了他的大手,那么緊那么用力,仿佛一個溺水的人抓住一塊浮木。
她順著他的手攀上了他的手臂,然后是肩膀……
在她摟上他的脖子,把頭深深的埋進(jìn)去,用力的呼吸時,他繃的發(fā)痛那根叫作理智的神經(jīng)崩的斷了……
滿室旖旎間吳晴睜開了眼,定定得看著眼前一絲不掛的赫連瀚。
可是吳晴以為自己是在做夢,這個夢里的身體可比她現(xiàn)實(shí)中一身病痛的身體好多了,還有男人,真好!
她早就饞赫連瀚的身子了,只是沒機(jī)會告訴赫連瀚:姐很喜歡你的身材,你這一身肌肉——姐想舔屏!
吳晴笑得媚眼如絲,擒到赫連瀚的嘴,又一次唇了上去。
赫連瀚還沒出宮呢,哪里被人撩撥過,被吳晴這帶著桂花香的唇吻上,也不甘示弱,攻城略地回去。回?fù)簦仨毣負(fù)艋厝ィ荒茌敚?
兩人間仿佛一場爭斗,你來我往,于是說不上來到底是誰睡了誰……
吳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著的,但她是被熱醒的,感覺自己是抱了一個火爐,熱了一身的汗。
睜開眼,看到那個她從第一次見,就肖想著發(fā)生點(diǎn)什么的男人,感覺著這個世界的真實(shí)存在,她有想哭的沖動——又回到這個世界了,真好!
在這里,她有健康的身體,可以行動自如,可吹風(fēng)飲月,可以放聲大笑……還可以睡男人!
在這里,她沒有病痛,可以交朋友,可以放河燈,可以上躥下跳……或許還可以談場戀愛!
只是眼下的情形有些尷尬,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怎么想的,但是她很清楚自己不想要以這種情況爬床上位。
吳晴想了想,覺得最好的選擇是假裝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想著堂堂九殿下也不會是玩不起的,肯定樂得一夜風(fēng)流。
趁著赫連瀚沒醒,吳晴悄悄起身,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的衣物全皺巴巴掛在身上。
勉強(qiáng)系上衣服,踮著腳尖溜出了西風(fēng)閣,想著回自己的值房去過一夜,說不好赫連瀚醒來什么都不記得了,那樣更好,省得尷尬。
才一推開門,措不及防就撞在一個人的后背上,把她嚇得差點(diǎn)叫出來。
那人回頭,原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