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嘴巴呀？”

“讓他不敢再隨便說胡話才行！”

“你覺得呢？”

方緒云當即拿下主意：“行，這事就這么辦了，陛下將事情全權交給我處理，魏女官本宮在你定下責罰的基礎上再加上一個，你沒什么意見吧？”

“有意見。”

她直覺應該唱反調，“嘴巴還需要進食，盡管他們傳播了謠言，可是也不能不給他們吃飯。”

“民以食為天，難不成你想餓死他們不成？”

就是就是，這將軍好歹毒的心！

下面有人開始小聲蛐蛐，嫌惡地看著方緒云。

方緒云脖子一紅，氣得猛站起來，被殷仲祺輕飄飄過去壓了下來。

他冷冷瞥了眾人一眼。

高聲冷然質問：“依據魏女官所言，不能打嘴巴是因為他們要吃飯，打屁股是因為不耽擱他們吃飯。”

“然而十板子下來，對于一個普通人而言，也需要臥床三天，這三天他無法出門出工、行動也不便，不出工便失去了銀錢來源，沒有銀錢來源他們又該如何吃飯？”

眾人：……好像有點道理。

魏紫嫣擰眉，這是打定主意要跟她作對了。

“三天而已，存款總有的，但是吃不了飯卻是實打實的，而且打臉傷的不僅僅是臉面，更是一個人的尊嚴。”

眾人：是啊，士可殺不可辱！

殷仲祺淡淡追問：“你所說的那些是商賈、中等人家，所以就不考慮那些百姓底層的人們嗎？那些一天不出工就沒有飯吃的人你就絲毫不考慮了嗎？他們活著就艱難，將打板子換成扇嘴巴，對他們而言反而更樂意接受。”

眾人：……好像也沒錯。

魏紫嫣冷笑：“二殿下你還是不太理解身處底層百姓們的艱難，他們活著就很耗費力氣了，又怎么會參與這種沒意義的傳謠事件中？”

眾人：就是！

殷仲祺指著最后跪著的一堆穿著破爛的眾人：“是嗎？本殿下看不明白的人是你才對，這些人，可都在。”

侍衛將他們帶上前。

一些長工們瑟瑟發抖，心中對自己莫名其妙地湊熱鬧更是懊悔不已。

他們不知道，半天道需要讓這件損害殷圣景名聲的事家喻戶曉，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這些人自然也包含其中。

殷仲祺冷漠地詢問：“你們是樂意被扇嘴巴，還是打板子？”

生活的生存與體內的順從在體內對抗。

現實的真實和理想文字的設定在活生生的人上矛盾化。

選擇打板子……不符合他們的一切行為邏輯……他們沒資格選擇打板子……

選擇扇嘴巴……不符合他們體內優先女主意愿為先的設定……

要想活著，就要覺醒。

渾渾噩噩，不知所以，最終只能成為傀儡。

他們臉上露出掙扎的神色。

殷仲祺也沒有催促，淡淡等待著……

九公主被讀心：我死了，都別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