珥氣餒道,“周家人可是一窩子狼,還有那個姓曹的。再說了,這也不光是他們兩個的事,一旦坐實了,阿娘你也一定會被牽連的。”
“你倒是提醒了我,”溫鳴謙笑了,“說到底這件事多半是奔著我來的。”
“沖著你?為什么呢?”桑珥一時不解。
“你想啊,那姓曹的客居京城,她有什么本事能捉到你舅舅的奸?別人不清楚,你我還不清楚你舅舅那人做事有多周全?
他與翠依有了這樣的事,必定會竭盡全力保她萬全,怎么可能弄出疏忽大意的紕漏?”溫鳴謙分析道。
“說的也是啊,”桑珥也漸漸冷靜下來了,“那老東西雖然不要臉,可還沒廢材到這等地步,那會是誰……”
“既然是沖著我來,多半就是郡王府了。”溫鳴謙一笑,“那柳縣主如此囂張跋扈的人,怎么可能討了沒趣之后就銷聲匿跡了呢?”
“我之前也覺得奇怪呢,那么氣勢洶洶的之后就再沒了動靜。”桑珥說,“原來是躲在背后耍陰招呢!”
“你也不用擔(dān)心翠依會撐不住,雖然她表面看上去軟弱可欺,實則心底里頭是有股子勁兒的。更何況她是斷不會出賣你舅舅的,還有肚子里的孩子呢!”溫鳴謙與劉翠依相交多年,這一點還是能拿得準(zhǔn)的。
“阿娘,那我們還要做些什么呢?也不能只放著劉阿娘一個人和周家的那些人周旋吧?”桑珥問。
“這個自然。”溫鳴謙說,“把我的外衣取來,我要去見一個人。”
“阿娘,用我陪著你嗎?”桑珥忙問。
“不必,你還是去寄東西。”溫鳴謙說,“放心,這光天化日的我一個人也不會有事。”
“阿娘,”桑珥站在那里沒去拿衣裳,“你……你不覺得我舅舅他們這樣是不對的么?”
溫鳴謙靜靜地看了她片刻,笑道:“這世間的是非對錯并不是一條筆直的線,翠依也好,你舅舅也罷,他們都已經(jīng)是大人了。世俗的道理他們不是不知道,想來也是經(jīng)過掙扎顧慮的。
于我們這些外人而言,其實不該過多去評判他們,也更不該干涉什么。說到底我們只能做自己的主,別人的事我們說了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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