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外的人,有大聲尖叫的,有慌張打電話的,就是沒有人敢上前查看。
莫晚放下電話,抬腿過去。
垃圾桶就在教堂后門的旁邊,十幾米的距離。
莫晚跟圍觀的人一樣,站在街道旁,冷漠的看著躺在垃圾桶旁邊的女人。
準確的講,是尸體。
尸體輕柔的裙子被撕破,姣好的身體布滿淤青。
臉上也全是傷,大睜的瞳孔即使此時失色,也看得出她死亡時是何等的驚恐。
圍觀的路人,膽小不敢上前,又好奇心大的交頭咬耳。
“這么慘,是得罪什么人了嗎?”
“嘖嘖,真可惜,多年輕一姑娘。”
“我看都是她自找的,你們看她的衣服,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人。”
“是啊,看她這樣,說不定是吸毒吸死的。”
莫晚看了眼尸體,掃了眼議論紛紛的行路,轉身往外走,同時問電話那邊的人:“那晚的女人,你是怎么處理的?”
羅石以為她掛了,突然聽到這話,拿起書桌上的手機。“少爺,你這是在關心她嗎?”
莫晚沉下眉。“她死了。”
羅石平靜的講:“很遺憾。”
莫晚求證的問他:“沒有明顯致命傷,尸體有紫絡,下顎松弛,死因會是什么?”
羅石沉默片刻講:“我不是法醫(yī),無法給你確定的答應。但要是你說的那個女人,有可能是吸毒過量。”
羅石想到這少爺難得善良一回,結果對方還是死了,便主動匯報。“那晚阿龍把她救下后,給她打了輛車。”
這么說,這個女人當天脫險后,又再次被抓了嗎?
女人大意被騙一次,不可能再被騙第二次。
如果不是被騙,就說明那些人是專門沖著她去的。
莫晚想到什么,確認的問:“那些鬧事的,是些什么人?”
羅石講:“不清楚。只知道他們吸的是可卡因。”
需要靜脈注射的可卡因。
扶南的可卡因生意,百分之八十掌握在太攀蛇手上。
太攀蛇在上一任市長死后沒多久,殺了接任者的女兒,還衣不避體的拋尸教堂外,這不是宣戰(zhàn)是什么?
莫晚想到要三天后才能交貨的森達,想到要三天后才能帶自己去旅游的戰(zhàn)承鋒,意識到這不是單純的巧合。
莫晚走過一個車站牌,接著又倒回去。
她望著車站牌上的廣告問:“我們的新任市長,哪天上崗?”
羅石拿起旁邊的報紙。“后天。”
果然。
莫晚沉默半秒后講:“你之前的麻煩,我有個解決辦法,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羅石聽到這話,坐起來講:“少爺,沒有人喜歡躲躲藏藏。”
莫晚提醒他。“這會有點危險。”
“比起柯管家的追殺,任何的危險都值得嘗試。”
“屠爺膝下無子。”
屠爺膝下無子,這短短幾個字,信息量卻非常大。
屠爺創(chuàng)立的興安堂,在十幾年前,也是能跟紅門爭高下的。
現在雖說是沒落了些,更無法跟諾羅敦家族相比,但也是羅石兩三年內無法達到的高度。
羅石聽到女孩的話,思考片刻問:“我要同意做他干兒子的話,少爺要幫我引鑒嗎?”
莫晚眉梢微挑。“我像是拉皮條的嗎?”
羅石調侃道:“所以我要挨家挨戶的敲門,問他們認不認識屠爺?”
“信息等會發(fā)你。”
莫晚說完便掛了電話。
她重新看車站牌上,關于新任市長的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