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的糖本身價值不高,但這個時代的糖卻非常昂貴。
甘蔗成本是不貴,但其中的人工成本也不便宜,再加上批量長途運輸需要的費用,最終成本能控制在二十七文每斤,這也是馬昀費了不少心思的成果。
劉梟之所以選這么一個人前去楚州,不是隨便選的。
馬昀身為京都商界四大家族之首,此人在商場近乎就是人精,只要有賺錢的門道,他能發(fā)揮到極致。
“嗯。”
劉炎微微點頭:“馬老板不愧是做生意的材料啊。這千里之遙的運輸,加上人工,成本能控制到這個地步,你的確下了功夫。”
馬昀的名號,劉炎之前只是有所耳聞,并未親眼見過。
今日算是大開眼界。
楚州的甘蔗運回到京都,還能控制在二十七文錢的成本,這其中的難處,劉炎是非常清楚的。
讓他沒想到的是,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劉梟居然就在楚州那邊搞出了制糖作坊,收購,生產(chǎn)一條產(chǎn)業(yè)鏈,完美地供應(yīng)了京都這邊糖的市場需求。
馬昀聞聽皇帝夸獎,心里高興極了,嘴里帶笑,連忙拍起了馬屁來:“陛下謬贊,草民哪有這本事?這都是武王栽培。是武王給了草民這個經(jīng)商的機會。”
他這話一點不假,且說得非常誠懇。
他馬昀即便再有錢,也只是個商人。
沒有高人一等的眼界,他壓根都不會知道甘蔗還能制糖。
即便知道這個秘密,沒有朝廷的提拔,他也根本支撐不起這么大的買賣來。
說到這,馬昀繼續(xù)拍著馬屁:“武王宅心仁厚,在草民前去楚州之時,就千叮嚀萬囑咐草民,倒賣楚州甘蔗可以,但不可盡數(shù)搜刮進自己的腰包。”
“草民一直稟奉武王的教誨。在楚州開設(shè)了五家作坊,解決了當(dāng)?shù)匕傩战丝诘木蜆I(yè)問題,也帶動了當(dāng)?shù)財?shù)以萬計靠甘蔗為生的農(nóng)戶的生活。”
“這,都是武王的功勞。”
像馬昀這樣的生意人,很少有機會當(dāng)著皇帝的面說話。
有這個機會,他當(dāng)然要把情況好好地介紹清楚。
此次楚州之行,不僅開設(shè)了五家作坊,甚至帶動了楚州當(dāng)?shù)夭簧俜N植甘蔗的農(nóng)戶,大家從甘蔗中賺了錢,積極性自然非常踴躍。
一時間,都有點盤活那蠻荒煙瘴的南方經(jīng)濟的意思。
“這次甘蔗的事,的確辦的不錯。接下來的事情,就放手去干吧。朕也不過問了。”
劉炎沖著劉梟肯定地點了點頭。
他豈能不知道馬昀是在拍馬屁不停地夸贊劉梟?但馬昀這馬屁,的的確確拍得實實在在。
劉梟這楚州一行,不僅解決了當(dāng)?shù)夭簧偃说木蜆I(yè)問題,還活生生搞出了一個甘蔗產(chǎn)業(yè),如果紅糖和白糖能夠大行其道,牽扯到了這些產(chǎn)業(yè),都將會興起來。
原本他還非常擔(dān)憂劉梟的騷操作,沒想到他方方面面處理的都出人意料,倒讓劉炎感覺自己有些城府太低了。
劉梟微微一笑,也沒說話。
劉炎接著換了話題,問道:“朕還聽說,你和余謙商量著要籌備拍賣三國冬圍獨家贊助的事情,可有此事?”
“確有其事。”劉梟點了點頭,不置可否道:“既是朝廷不愿意花這個冤枉錢,又想辦的風(fēng)風(fēng)光光,我也只能從別的門道里面扣錢了。”
“朕理解你。”
劉炎點頭默許道:“你打算什么時候拍賣?”
“三五天后吧。”
“三天還是五天?”劉炎目光定定看向劉梟。
劉梟笑了,話里有話道:“那得看我們的甜菜,什么時候在最高點拋售完了。”
他籌備的拍賣會,不僅僅要拍賣冬圍的獨家贊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