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
那幕僚抹了抹額頭的汗珠,解釋道:“但那些商行老板說,即便是甘蔗所制,但拍賣的價格實在是太高了。控難會成本啊!”
幕僚聲音發(fā)顫,有些不敢和董義康對視。
這些加入南海商會的老板們,實際上就是南海商會的股東,一旦有大批量的股東不愿意再砸錢拍賣白糖,董義康如何還敢擅自拍板?
“短淺。一個個目光短淺!”
董義康氣得渾身發(fā)顫。
一開始在他不確定如今的白糖是甘蔗所制的時候,他還沒有這么大的膽子,出價這么多錢來拍賣。
但這會兒,確定了白糖是甘蔗所制。
還有什么好怕的?
南海商會可是楚州最大的商會,那個地方還能缺了甘蔗?
眼看著的肥肉,難不成要拱手讓人?
“二百萬兩,第一次!”
許久無人繼續(xù)叫價,孫斌開始宣布。
“二百萬兩,第二次。”
他在場掃視全場,不少人都是默不作聲。
前排升和居的掌柜石瑞,看著基本確定的事實,嘴角揚起一絲得意的微笑,扭頭看向身后的董義康,忍不住好笑:“賢侄,實在是沒這個實力,就算了。往后機會還多的是!”
升和居和南海商會不同。
基本上石瑞就代表了升和居,他一句話就能拍板。
而南海商會是由很多成員組成,即便龐大,但一旦涉及非常大的數(shù)額時,也不是董義康一人說了算的。
凝視著石瑞嘲諷的目光,董義康暗暗捏緊了拳頭。
臺上孫斌再度發(fā)話:“二百萬兩,第三……”
他話音未落,董義康卻再度舉手了:“南海商會,出價二百二十萬兩!”
此言一出,振聾發(fā)聵。
孫斌近乎癲狂,甚至感覺自己聽錯了什么似的。
而場下早已唏噓一片。
石瑞嘴角的得意,還未收起,瞬間變得僵硬了起來。
董義康舉手之后,渾身微微顫抖,一旁的賬房一陣驚呼,小聲道:“少爺,您怎么能這么做?”
“南海商會的成員,已經(jīng)不愿再出如此高的價格拍賣了,咱們這……”
“閉嘴!”
董義康扭頭看向賬房和幕僚,喝道:“他們不愿出就不出。多出來的錢,我董家一人承擔!”
“白糖就是搖錢樹,即便是賠上整個董家的資產(chǎn),也在所不惜!”
“……”
賬房和幕僚一臉懵逼。
但也不敢再說什么了。
南海商會是一個合作制,場外的那些老板們不同意,他們還以為少爺也不會再加價。
誰能想到,少爺居然賭上了董家的資產(chǎn),和升和居抗衡?
這把,玩的也太大了吧?
不過少爺如此發(fā)話,他們也不敢多說什么。
董義康目光瞟向前排的升和居石瑞,笑道:“石伯父,誰說我們南海商會沒這個實力了?”
石瑞一臉死灰,見董義康再度增加二十萬兩銀子,也是一陣苦笑:“賢侄,商場也不是堵氣的地方。”
“你花這么多錢,只為壓老夫一頭,有必要嗎?”
石瑞有些后悔剛才對董義康冷嘲熱諷。
如果不是自己的幾句話,說不定董義康不會繼續(xù)追加。
“呵呵。”
董義康卻是冷冷一笑:“石伯父真以為,小侄是沖動易怒之人么?白糖價值幾何,石伯父心里最清楚,只不過,你們升和居只怕再無實力追加了吧?”
董義康雖然年輕,但他在商多年,再怎么沖動,也不會拿二百二十萬兩白銀來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