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夫人聽了孟晚秋的話,哪里還真能休息得下去?
她立馬讓伺候的嬤嬤去將賈氏和甄氏喚了來。
二人以為穆老夫人突然病重,腳步加快的就朝慈松堂來了,見到老夫人靠在床頭,但精神尚可,總算是放心一些。
“母親,召我二人,可是有事?”賈氏深呼吸了幾下,坐到了靠床邊的椅子上。
甄氏也跟著坐在一旁,安靜等著穆老夫人示下。
老夫人也沒瞞著二人,將孟晚秋說的話,盡數說了。
二人顯然都有些懷疑,說孟晚秋會醫術,她們真真實實見到了老夫人活著了,這無可厚非。
可要說孟晚秋還會算命,那就有些玄幻了。
老夫人又對賈氏開口了:“雖說云迪并非是你親生,但他也是咱慕家的血脈,你得看著點,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賈氏乖順得應了,“我知曉了,母親。”
“我這就去叮囑他院里的丫鬟,時刻離不得人?!?
想了想她又道:“我再找老爺派兩個會功夫的護衛跟著?!?
賈氏做事向來妥帖,不讓老夫人多操心。
這就是為何當初她被選為國公府的當家夫人。
甄氏聽到自家兒子云升會有牢獄之災,就有些坐不住了,“母親,那咱們云升怎么辦?”
二房嫡子慕云升如今已有十七了,在禮部領著閑職。
“要不我也回去,讓他去禮部請個假,在家待著?!?
穆老夫人卻是不贊同道:“好好的當著職,領著朝廷的俸祿,怎好說請假就請假?”
“況且他能一日兩日的在府里避著,難道能在府里待一輩子?”
甄氏慌了,“那怎么辦?孟晚秋能看出云升這一災,一定就有破解之法?!?
“對,她肯定有辦法,我去找她。”
穆老夫人呵止住了她,“你且鎮定些,云升的脾性,你這個做娘的,應是最懂的,他耳根子軟,又仗義,誰說什么就信什么?!?
“這樣的人,最是容易被奸佞小人利用,這一劫,得讓他自己渡過。”
聽見老夫人這話,甄氏更是坐不住了,“母親,我知曉我曾經對你是不敬,那都是我的錯,可云升也是你的孫子呀,你怎能放棄他?”
穆老夫人被甄氏這話給氣到了,呼吸都有些急促。
賈氏見狀,連忙就上前,為她順著氣,“弟妹,母親怎會不疼云升,你這話重了?!?
甄氏想到兒子很有可能就要坐牢,淚水就落了下來,“可我想保他,難道有錯嗎?”
穆老夫人緩過一口氣,也理解甄氏心疼孩子的心思,“老二家的呀,你怎還不明白,就算云升躲過這次災禍,以他這樣的脾性,往后指不定會有更大的無妄之災?!?
“這次他若真入獄,憑他有個國公爺的大伯,想必大牢里的那些衙役不敢對云升如何,若是你不放心,再去打點一番,確保他別受那皮肉之苦。至于其他的事,得讓他經歷經歷,才能穩重起來。”
“云升是你二房長子,我盼他成長,盼他為你們二房頂門立戶?!?
“也盼他能平安順遂。”
穆老夫人言辭懇切,甄氏這才覺自己說話太過了。
她悶悶得道:“我錯了,母親。”
老夫人見她這樣,忍不住想多說兩句,“你坐我邊上來?!?
甄氏這回聽話的坐了過去,手被老夫人握住了。
賈氏見此,有眼色的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了這十幾年不太合拍的婆媳身上。
“甄氏呀,上次我留你單獨說話還是你剛入府之時,一晃眼呀,就這么多年了。”說著她拍了拍甄氏的手。
“其實我一直都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