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慶向著九王爺的方向看去,只見他右手成抓握狀,像是提著什么東西一般,走下了樓來。
那嬰孩四肢胡亂擺動,想要掙脫,卻是掙脫不開。
玄英大師此刻很有種沖動,他想要沖上前去,抱緊九王爺的大腿。
“拜見九王爺。”他十分恭敬地朝歐陽麟行了一禮。
歐陽麟看了他一眼,一身道袍,應該是個道士。
但是......他不認識。
便隨意的讓他免禮了。
見九王爺沒有要問自己是誰的意思,玄英大師便只能厚著臉皮自我介紹道了:“王爺,小道道號玄英。”
歐陽麟再次看他一眼,原來是盧掌柜說的那位被手中這個小娃娃打得衣衫襤褸的玄英大師啊。
也......也不怎么大師嘛。
還是我們晚秋厲害。
“王爺原來也是同道中人啊,術法比之小道實在是高上許多!”
“小道佩服。”
歐陽麟指了指身后的孟晚秋道:“這是孟小姐抓的,我就打個下手而已。”
玄英大師看向孟晚秋。
這么年輕?
會術法?
他怎么就有些不信呢?
但他還是很有眼力見的朝著孟晚秋打了聲招呼:“孟小姐好。”
孟晚秋點頭予以回應,然后就對著盧慶道:“盧掌柜,這是人家養的小鬼。”
“你想想,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盧慶思索了一番道:“我盧慶在靖州城做生意向來誠信,也沒和旁人有金錢糾葛,論理是沒有得罪任何人的。”
“但是......”
他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隔壁的方向,又看了看歐陽麟道:“但若真說有什么和我不對付的人,大概就是胡氏客棧了。”
歐陽麟問他:“這事怎么說?”
盧慶便將事情原委說了。
其實相逢客棧和胡氏客棧就在隔壁,十幾年下來,都是相安無事的。
但是,兩個月前,盧慶覺得自己的客棧開的年頭有些長了,便趁著靖州人流小些的時候,特意關門了半個月,將原本的桌椅以及床都換成了新的,整體布置也給調換了一番。
原本胡氏客棧接了一筆大生意,有個三十幾人的商隊要在靖州停留半個月,選了在胡氏客棧入住。
結果胡氏客棧床鋪被褥老舊,里面的小二伺候也不怎么盡心,到夜里熱水還供應不上,吃食口感也差了點,那商隊只住了一晚,便動了換客棧的念頭。
結果第二日一早,相逢客棧放鞭炮重新開門迎客,那領頭的商隊隊長便來相逢客棧串門了,發現兩家客棧的價格一樣,但相逢客棧明顯各方面條件都比隔壁的胡氏客棧好上許多,而且掌柜的看起來也比胡氏客棧的掌柜要會來事些。
那商隊隊長便嚇了決定,將三十多人的商隊全部帶到了隔壁的相逢客棧來了。
胡氏客棧是在胡家三少的管理之下的,他看著那商隊的人大張旗鼓的將東西從胡氏客棧搬入相逢客棧,面色極其的難看。
而且這一舉動,讓原本的好幾個要在胡氏客棧入住的散客也改道去了相逢客棧。
“我在門口迎客時,就看到了胡三少的面色不好。”
“他來警告我,說這是他的生意,讓我將人勸回去。”
“但這是我歇業后的第一個客人,還是這么多人,我怎么可能會將它往外推?”
“便沒有搭理了他,畢竟客棧開在隔壁,便是讓客人自己挑選的。”
“這樣的事,本就是常事。”
“這批客人在我這兒住了半個月,然后就走了。”
“但是沒過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