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呼——”
林蕭迎著那輪剛剛升起的朝陽,站在徽省的省道上。
正在雙手扶著自己的膝蓋,身子微微前傾,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不得不說,林蕭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身體平日里沒事的時候總是病懨懨的,時不時就會被各種小毛病找上門來,感冒、發燒那都是常有的事兒。
可沒想到,如今經歷了這般折騰,居然還能安然無恙,這可真是夠神奇的。
這一切,還得從林蕭跳下斷崖之后說起。
當時,他跳下去的那個斷崖看著挺兇險,但其實并不是很高,也就兩層樓左右的高度。
在林蕭一個翻滾卸力落地之后,便一刻也不敢停歇,在走了一晚上山路后,他成功地翻過了那座山頭。
當他終于站在山的另一側時,那初升的朝陽已經將天邊染得一片通紅。
他望著腳下那已然屬于徽省交界線的指示牌時,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那呼出的氣息在清晨這帶著絲絲涼意的空氣中形成了一團淡淡的白霧,緩緩升騰而起,仿佛是他此刻那復雜心情的一種外化表現。
他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林蕭的嘴角微微上揚,接著,走向了公路上。
他打算攔下一輛可以帶著他去市里的車,載他一程,畢竟現在他身上除了一把沒子彈的手槍和一個順來的手機,也就他自己值錢點。
不多時,一輛粉色的奔馳車遠遠的駛來,林蕭心里猜測,司機八成是女的。
定睛一看,果不其然,開車的是一位女司機。
只見那女司機面容姣好,只是此刻那臉上卻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驚恐之色,眼神也透著慌亂。
林蕭站在路上,雙手伸著,心里默默祈禱著這輛車愿意停下來載他一程,好讓他能盡快趕到市里去調查事情。
只是他不知道,這輛車副駕駛坐著的可不是什么好人,而是一個窮兇極惡的綁架勒索的匪徒。
那匪徒眉骨處有一道刀疤,眼神中透著狠戾,他正用一把明晃晃的刀抵著駕駛座中女人的腰側,讓這個一身名牌看起來很有錢的女人聽她的指揮開車。
女人的身體因為恐懼而微微顫抖著,她只能強忍著內心的驚慌,按照匪徒的要求操控著方向盤。
很明顯,這女司機是被綁匪挾持了。
然而,綁匪還不止一個,在后座上還坐著一個面臉橫肉的男人。
那男人正悠哉悠哉的翹著二郎腿抽著煙,那繚繞的煙霧在車內彌漫開來,使得車內的氣氛更加壓抑和緊張。
當副駕駛的匪徒看到林蕭就那樣直直地擋在了路中間攔車,絲毫沒有要避讓的意思時。
他那原本就兇狠的眼神此刻更是透著一股濃濃的惱怒,可心里雖窩火,但又怕引起過多注意,畢竟這大白天的,真鬧大了可不好收場。
不得已,他惡狠狠地對女司機說:
“停車,把這小子打發走!”
那沙啞的聲音充滿了威脅,讓女司機的身體下意識的又是一陣顫抖。
女人看起來害怕極了,但不敢大聲喊叫出來。
因為腰間那把刀,她還是順從的點了點頭,嘴唇微微顫抖著。
“等等!刀疤,我看那小子長得不錯,渾身臟兮兮的,像是從山里的羊圈中跑出來的,嘻嘻,說不定咱們能撿個漏。”
坐在后排的那個滿臉橫肉的人咧著嘴,露出一口大黃牙,那牙齒上還帶著些許煙漬,看起來格外惡心。
他一邊摸著下巴,一邊透過車窗觀察著前面的林蕭,那眼神里透著一種貪婪和算計。
暗刃追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