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這么快就被摸過來了啊。”
諸葛鷹虛弱地說道,每說一個字都伴隨著一陣咳嗽。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約我過來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林蕭焦急地問道,眼中滿是疑惑和憤怒。
“我,咳咳哈哈,偷了黑鴉會的一個重要的東西,呵呵,我的使命,到今天,已經(jīng)完成了。
哼,他們以為就他們會設(shè)計圈套,他媽的,咳咳咳,我也會!”
諸葛鷹的聲音雖然虛弱,卻透著一種完成使命后的暢快。
“操!”
林蕭大罵一聲,瞳孔急劇收縮,滿臉驚恐。
他以最快的速度收回頭,身體像一只受驚的刺猬般蜷縮到角落里,心臟在胸腔里瘋狂跳動。
就在林蕭縮回頭的一瞬間,幾發(fā)狙擊槍的子彈如死神的利爪般呼嘯而來,“噗噗噗”幾聲,將林蕭原來探頭的地方的水泥地,打出幾個淺淺的彈坑,水泥碎屑飛濺而起,在黑暗的空氣中揚起一陣小小塵霧。
“下面這些話,我只說一遍,你一定要記住。”
諸葛鷹的聲音雖然虛弱,卻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我不聽,我不想再摻和這些事情里面了!我受不了了!”
林蕭崩潰地吼道,他的眼神中滿是恐懼和疲憊,雙手不停地顫抖著,像是一個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孩子,受到了過度的驚嚇。
諸葛鷹一聽他這種退縮懦弱的話,像是在意料之外般,先是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震驚,那表情仿佛在說“你怎么能這樣”。
緊接著,他的臉龐因震怒而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通紅的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他像是完全感覺不到身上槍傷傳來的劇痛,猛地伸出手,死死的拽住林蕭的頭發(fā),用力一拉,讓林蕭與自己幾乎貼面平視。
他的目光如利劍般直刺林蕭的眼睛,“你記住!你是林俊生的兒子,你也是我諸葛鷹的兒子!你身為軍人的孩子,這些你必須去做!這是你的責(zé)任!也是你的義務(wù)!”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刻骨銘心的堅定,每一個字都像重錘般敲打著林蕭的心靈。
林蕭今晚的淚腺像是決了堤,完全不受控制,大顆大顆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般無聲地流淌著。
他用力的搖著頭,頭發(fā)在諸葛鷹的手中被扯得生疼,但林蕭已經(jīng)顧不上這些,滿心都是對這殘酷現(xiàn)實的抗拒。
諸葛鷹看著林蕭熟悉的面容,那眉眼、那鼻梁、那嘴唇,每一處都承載著他們共同的回憶。
這個孩子,是他們的破除黑暗的希望,是他們?yōu)橹畩^斗、為之犧牲一切的寄托。
他目光柔和下來,思緒飄回到過去,林蕭小時候,他第一次見到這個可愛的糯米團子,小家伙笑嘻嘻的叫他干爸,然后用肉嘟嘟的小手給他遞糖,那純真無邪的笑容仿佛能驅(qū)散世間所有的陰霾。
諸葛鷹用雙手輕輕顫抖著,像是在撫摸世間最珍貴的寶物般,不停的描繪林蕭精致的面容,從額頭到臉頰,從眉毛到嘴唇,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充滿了愛意,像是在用力的記住他。
隨后,他輕輕攬住林蕭的后腦勺,緩緩將他的額頭,貼上自己的額頭,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像是在鄭重的進行某種交接的儀式,那是使命、是希望、是愛的傳承。
諸葛鷹的聲音再次響起,溫柔而堅定,宛如黑暗中的一盞明燈,試圖給林蕭帶來溫暖和力量。
“蕭蕭,別怕,你不光是一個人,我們都在守護你。”
暗刃追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