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沒有因為自行請離的事情而感到為難,月洛洛這才揚了揚唇角。
“那好,三天后,我在王城最大的酒樓碎玉軒那里等你。”
約好了在外面碰頭的時間和地點,察覺到有人正往這邊來的月洛洛,也不再在原處耽擱,往對方懷里塞了幾個金元寶。
留下一句“這些先給你當盤纏”,在對方明顯沒反應過來前,她已經以極快的速度,身形一閃,連殘影都沒留下,就消失在了原處。
徒留在原地的曦,看著懷里的金子,啞然失笑。
“不是來偷國庫的么,怎么反倒給孤這么多金子。”
“主子,屬下來遲……”
“你可以再遲一點的。”
小姑娘肯定就是因為察覺到有人來才跑得那么快的,還好他們已經約定好了下次見面的時間。
碎玉軒么……可惜還要三天后,有點久……
不過才剛分開,他就已經開始想著念著了。
明明只是初見。
曾經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耽于情愛,現如今反倒是一夜之間就明白了那些互生情愫的才子佳人為什么可以為了所謂的情愛而奮不顧身。
將手里的金子寶貝一般的收進了袖口中,這是從她那里得到的第一份禮物。
“去查一查,江湖上年紀在十七八歲左右,輕功已入臻境的女……俠。”
“是!屬下遵命。”
能有那般身手,以及言行舉止那樣大膽不拘小節,他能想到的也就只有出身江湖的俠女了。
——
翌日
在棺材里補眠的月洛洛是被一陣很是夸張的哭天喊地給吵醒的。
也是幸好她沒有起床氣,才沒當場揭棺而起。
“嗚哇~我苦命的女兒~你怎么就這么早走了,留下你母親我白發人送黑發人……”
都不需要用精神力探知,月洛洛光聽聲音就已經認出是月家的當家主母黃氏。
至于前一天連裝模作樣悲傷一下都覺得勉強的她,這會兒為何能如此真情流露,那完全就是因為月洛洛昨晚扮鬼嚇出來的效果。
本來嘛,一覺醒來黃氏還想安慰自己昨晚只是做了個逼真的惡夢。
只是緊接著管家就來報,府上的庫房一夜之間被洗劫一空。
庫房的鑰匙可是在她手上,再加上庫房連鎖都沒被破壞,里面那么多大件小件卻全都丟了,不是真的鬧鬼了還能是啥。
深覺真的是庶女死得凄慘要來索財又索命的黃氏,如今別說是靈前上香哭喪了,讓她把頭磕破她都愿意。
這不,跪在棺材前的她,一邊哭喊著,一邊時不時就把頭磕得砰砰響。
那架勢,連負責看顧靈堂的李嬤嬤都有點被駭住了,生怕這人就這么嗑暈在靈堂上。
“夫人,節哀。”
“嬤嬤,嬤嬤,我這閨女命苦啊……”
“夫人,你可千萬別再這么說了,你這么說若讓旁人聽了去,恐怕要覺得是陛下苛待了您的女兒。”
雖然那晚淳妃就是被陛下宮里的人抬回來的,還有那傷……但李嬤嬤可是最有分寸的。
淳妃不是暴斃這事,她只會讓它爛在自己的肚子里。
李嬤嬤的提醒讓剛剛還哭聲震天動地的黃氏第一時間捂住了自己的嘴,瞬間便噤了聲。
“嬤嬤,你,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的!”
黃氏這么低聲解釋完,又趕忙四下里看了一圈。
發現靈堂里并沒有其他人這才松了口氣,趕緊從手腕上擼下了她隨身佩戴的白玉手鐲塞進了李嬤嬤的懷中。
見黃氏這么上道,李嬤嬤心里美滋滋地收了那一看就成色不錯的鐲子,面上卻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