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兩銀子,居然是一千文,老伯挑的兩個筐,有三十個餅,也就能賺十五文……
“錯了。”姜云初看到他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是都賣出去的情況下,但是按照現(xiàn)在的市場行情,有錢人家不會買老伯的餅,而貧窮的人家買不起老伯的餅,那么買老伯餅的人,就很有限了,這一天能賣出去一半,已經(jīng)是意外之喜了。”
她的話,又是當(dāng)頭一棒,給寧翰墨給打暈了。
“不對,姜云初,你肯定是騙我的,一兩銀子,能做什么啊?”
“還一兩銀子一吊,一吊是一千文,肯定不是這樣的。”
寧翰墨一臉懷疑的看著姜云初,肯定是這蠢女人,不想讓自己花錢,所以來騙自己的,一定是這樣的。
姜云初笑著搖了搖頭,“寧翰墨,我們走著看。”
這只是一個開始,不急。
“哇哇哇……”
幾個人沒走多遠(yuǎn),一陣孩子的啼哭傳了出來。
“娘親,我再也不敢了。”一個小男孩倒在地上,哇哇的哭著
“讓你出去野,讓你上樹爬墻,這衣服爛成這樣,你讓我怎么補(bǔ)?”一個女人,一身的補(bǔ)丁,整個人面黃肌瘦,手里拿著柳條,抽在男孩的身上。
可是……
不知道什么時候,她的眼淚已經(jīng)流了滿臉。
“你怎么能打孩子呢?”寧翰墨走上前去,攔住了女人的柳條。
可這一下,女人收不住了,直接抽到了寧翰墨的身上。
“哥哥。”玥玥跑過去,笨拙的把寧翰墨的袖子拉起來,看到了紅紅的一條。
剛剛白芷和順子都想動,就在這個時候,姜云初冷冽的眼神看了過去,兩個人的腳步頓住了。
“不哭,哥哥不疼。”寧翰墨給玥玥擦了眼淚,臉上還帶著笑,他是男子漢,就一下而已,疼不到哪里去。
嘶……
可是真的好痛啊。
“我們家的事兒,你管什么閑事兒。”那個婦人擦了擦眼淚,一臉怒氣的說道。
“你這么大人了,欺負(fù)一個孩子干什么?他做錯了什么,你說就是了,為什么打他?”寧翰墨據(jù)理力爭。
“看你的穿著,你怎么能知道我們過什么日子?他只有這一件衣服,現(xiàn)在破成這樣,我連縫衣服都補(bǔ)丁都沒有,你賠嗎?”婦人越說越生氣,雙手叉腰,可是那柳條,卻沒有再抽出去了。
寧翰墨一看,不可置信地抬頭,“這衣服,就一件?那穿一件好的。”
“好的?你進(jìn)去看看,但凡你能給我找一個布片,我一頭撞死在這。”那個婦人也是個狠角色,咬著牙說道。
“娘親。”寧翰墨看了看姜云初。
能讓這小子叫上一句,看來他是真的想進(jìn)去看看了。
“大姐,我家孩子不懂事兒,以前被我保護(hù)得太好了,妹子在這兒給您道歉了。”姜云初微微地彎身低頭。
她的一個舉動,別說是后面的五個人了,她們齊齊地向前走了一步,隨后想到了王妃的囑咐,又慢慢的后退了。
玥玥拉著姜云初的手,小臉上是不理解。
在小丫頭的觀念里,都是大家給她們行禮,為什么云初要給這個嬸嬸行禮呢?
但……
心態(tài)起伏最大的,莫過于寧翰墨了,她在給別人低頭,是因?yàn)樽约憾喙荛e事嗎?
“我……我這也是氣急了。”那個大姐抹了抹眼淚,她就這一個娃子,但凡不氣極了,怎么忍心對孩子動手?
可是……家里實(shí)在是買不起衣服,就是補(bǔ)丁也沒有了啊。
這孩子明天屋都沒辦法出,冬天可怎么辦呢?
“這樣大姐,能讓我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