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剛剛知道。”
凝光大家看著她的表情,然后得出了結(jié)論。
“康孟憲就是這樣,他慣會耍賴的一個人。”
姜云初看著凝光大家熟稔的語氣,這才開口問道,“凝光大家,您和我外祖父很熟悉?”
如果不是熟悉的人,不可能說這樣的話。
尤其是學(xué)者之首,她的遣詞用句,都是經(jīng)過大腦的。
“之前經(jīng)常喝酒,他康夢夫子的名號,還是我和清風(fēng)喝醉了給喊出去的,這么多年,他也就這么定了。”
康夢夫子……
清風(fēng)大儒。
凝光大家。
那……
“櫻玫簪花……”
一個名字一出,凝光大家的臉色就發(fā)生了改變,她驟然抬頭,看向了姜云初。
“你那么聰明,應(yīng)該猜得到。”
她的聲音有些冷,也有些淡,帶著幾分薄涼。
可是……
姜云初看到了她翻頁的時(shí)候,微微顫抖的手。
果然……
“是我娘,對嗎?”
哪有那么巧的事兒?
康櫻、康玫。
櫻玫簪花。
她側(cè)面和小康氏問過,小康氏都給躲過去了,代表了心虛,代表了不肯說。
既然不是小康氏,那就只能是康櫻,是她的母親了。
“娘親!”
寧翰墨靠著門框睡著了,太陽晃眼睛,這才醒了過來,不可置信地聽著屋里的聲音。
那脆脆的聲音,沒有任何遲疑。
推開門的手,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揉了一下,又一下。
可是無論他怎么揉,卻越來越模糊了,原來是眼淚出來了,不管怎么擦,眼淚都沒有擦干凈。
“唉!”
姜云初笑著,她想把那孩子抱進(jìn)懷里,可是她現(xiàn)在動不了,手還捆著呢。
“娘親……你不要離開了,好不好?”
寧翰墨走到了床邊,跪在地上,仔細(xì)地打量她,因?yàn)橥恐帲瓷先ツ樕暇G一塊紫一塊的,而且她瘦了好多,顯得眼睛更大了,她的胳膊上,即使涂著藥,都能看到她清晰的綠色血管。
“好。”
姜云初看著他的樣子,心里也是抽痛了一陣。
親情,又何必在意什么血緣呢?
她不認(rèn)識寧承言,但是她認(rèn)寧翰墨是兒子,認(rèn)寧玥雪是閨女。
她的孩子,她不需要別人護(hù)著,她自會護(hù)著。
“我可以去求那些夫子的。”
“我可以一家一家去道歉的。”
“一次不行,我就去兩次,兩次不行我就去三次。”
“娘親,那些都是我的錯,我自己可以承擔(dān)的。”
直至昨日,他才知道,在他不知道的時(shí)候,娘親為了自己,到底敲了多少門,到底吃了多少閉門羹。
那一次一次,被拒之門外,都是因?yàn)樗J的禍。
他現(xiàn)在,真的知道錯了。
明明是他的錯誤,為什么要讓娘親來承擔(dān)?
攝政王妃一聲跪,全京崽崽膝蓋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