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低沉的聲音陡然打破了眾人的恐懼,眾人紛紛循聲望去,只見孫姨不緊不慢地拍了拍手上那頂白色警帽,緩緩朝眾人走來。她的面容無比沉重。
“‘震魂鐘’?”我驚愕不已,連忙問道,“孫姨,這究竟是什么東西?”
孫姨微微皺起眉頭,聲音低沉而有力地說道:“這是一種極其邪惡的法器,擁有著能夠震懾人魂魄的可怕力量,讓人瞬間失去行動能力。他們能夠在這種情況下活著,實在是天大的運氣。”
“那……那些向我們走來的又是什么?”丁相生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恐懼。
孫姨神情凝重,緩緩說道:“那極有可能是被關(guān)在兩層小樓里的怨靈或者惡鬼。它們通常被困在某個特定的地方,無法超生。一旦鐘聲響起,它們便會被釋放出來,而鐘聲停止的時候,它們又會被拉回到被封印的地方。”
我頓時感到一陣寒意如利劍般穿透全身,不禁指了指章薈儒他們說道。“那他們?yōu)楹文芎涟l(fā)無損地出現(xiàn)在我面前?是怎么辦到的?”
章薈儒接口說道:“我們當時正處于絕望之中,完全不知所措。就在這時,伯母帶人沖了進來。伯母的槍法極為精準,僅僅一槍,就將那個又準備敲響‘震魂鐘’的人打倒在地。我們這才從那種詭異的狀態(tài)中清醒過來。”
克萊拉也說道:“當時的情景是這樣的,鐘聲一響,我們幾個是可以看到周圍情況的,而您的這幾位朋友,卻全都站著一動不動了。我們也同樣無法動彈。雖然沒有任何東西從樓里真正走出來,但是卻能強烈地感受到一股殺氣撲面而來。”
我望向?qū)O姨,疑惑地問道:“孫姨,您又是怎么會知道這個‘震魂鐘’的呢?”
孫姨微微沉思了一下,然后緩緩說道:“我在黑水的時候,那個土司的兒子不是通匪嗎?還想偷襲暗殺我們,被我們給抓住了。土司的老婆一直嘟嘟囔囔著說要拿‘震魂鐘’收拾我們。而土司卻只是靜靜地站在門口,看著我們把他們的兒子帶走,一句話也沒說。后來考慮到我們并沒有人受傷,為了避免更加激化民族矛盾。我們還是把人給放了,這件事情也就這么算了。但是土司老婆當時看我的眼神,以及她嘟嘟囔囔說的‘震魂鐘’,一直在我的心里成了一個疑問。既然兒子已經(jīng)給他放了,我自然要問個清楚。當我向土司問起此事的時候,土司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說他們的大祭司,曾經(jīng)就是用‘震魂鐘’殺了其他寨子里來搶水的人。大祭司使用震魂鐘的時候,讓他們所有人都用棉花將耳朵堵住。然后緊閉雙眼沖上去殺人就可以了。我們問他大祭司人在哪里,他卻說被他東方來的朋友請去吃席了,已經(jīng)半年沒有回來了。我們當時認為他就是在吹牛,只不過想嚇唬我們,不讓我們對他家不利。也就沒當回事。直到今天,我們沖進洞里看到的情景和土司說的用‘震魂鐘’殺人的情況一模一樣。”
“看來是真有這種恐怖的東西啊!不過比起我們這邊遇到的,那可真不算什么!”蕭玉虎大聲說道,臉上露出一絲傲嬌。
王君耀看了看蕭玉虎,癟下嘴接著說道:“伯母帶人沖進來后,又救出了十幾個孩子。隨后,在那兩層小樓里,還發(fā)現(xiàn)了好多壇子。那壇子……”
“別說了,好惡心。”馬陸緊緊皺著眉頭,滿臉厭惡地說道。只見安德莉婭、愛琳等幾個女孩已經(jīng)捂著嘴跑到旁邊,嘔吐不止。蕭玉虎和我則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完全不知道他們是什么意思。
章薈儒的臉上滿是厭惡與憤怒之色,她緩緩開口說道:“那壇子里,竟然是一個個被砍碎了的男女老少的尸體,那死狀簡直慘不忍睹。可以清晰地看出,這些可憐的人都是被活活砍死后裝在了壇子里。”她的聲音微微顫抖,顯然被眼前的慘狀深深震撼。
“這是在造怨靈和惡鬼啊!”孫姨皺著眉頭,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