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隊長咬了咬牙,什么也不管了,將這捆炸藥扛在肩上,便往山林里飛奔而去。包裹還是太重,他走起來踉踉蹌蹌的,我一把從他肩上接了過來,他瞪了我一眼吼道:“你個小屁孩,回去,我是人民警察這是我的職責。你還小,快回去。”
我根本懶得和他在這里理論,冷哼一聲“你提得動嗎?”說完提著東西就跑,他無可奈何地也和我一起提著這包東西。我倆在火車上一眾乘客好奇與疑惑交織的目光下,提著包裹向著無盡的黑暗中狂奔。跑得離火車已經很遠了,直至一處山凹地,才將包裹狠狠丟在那里。王隊長心急如焚,拉著我轉身就要繼續往回跑,我卻突然頓住,冷冷地說道:“王大哥你先走。我等一會。”
我心中的怒火如熊熊燃燒的烈焰,那是發自靈魂深處的憤怒。腦海中又突然閃過還未跑遠的狼群,當下也顧不得許多,立刻集中精力,用體內的靈力召喚它們。心中卻也有些忐忑,這般來來回回的折騰,這些狼會不會已然不耐煩了呢?
片刻間,尖銳刺耳的狼嚎聲如劃破夜空的利箭般傳了過來。王隊長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緊張之情溢于言表,更是不由分說地拉住我往回走。我看著他這般模樣,連忙說道:“王大哥,它們是我的朋友,別怕,有我在,不會有事的。”王隊長想起我之前與犼怪搏斗的情景,微微定了定神,只是仍下意識地從地上撿起了兩個石塊,似是想以此給自己些許安慰。可瞬間他又將石塊無奈地丟在了地上,他驚恐地意識到,在這狼群面前,他手里的兩塊小小石塊簡直如同蚍蜉撼樹,起不了絲毫作用。因為此刻,我們已然被一群眼露兇光的群狼圍了個水泄不通。
這時,一只體型碩大的黑狼緩緩走出狼群,它的雙眼,猶如寒夜中的兩點綠色,閃爍著令人膽怯的寒光。它徑直走到我的面前,在王隊長驚恐得近乎呆滯的目光下,緩緩趴在了我的腳邊。我面色冷峻,指著地上的包裹惡狠狠地說道:“在四周搜索與這個包裹有味道的人,見到了就將他和他身邊的人,都給我干掉。”這黑狼像是聽懂了我的指令,回身嗚嗚地叫了幾聲,幾只灰狼立刻上前,仔仔細細地在包裹上聞了又聞。突然,一只灰狼像是發現了目標,盯上了王隊長,畢竟王隊長剛才扛過包裹,身上難免留下了包裹的氣息。那灰狼開始向他齜牙咧嘴,作勢欲撲。我見狀,急忙喊道:“不是他,另外找。”那只黑狼是這群狼的首領,威嚴地向灰狼呲了一下牙,那幾只灰狼瞬間收斂了兇相,轉身帶著無數的狼如潮水般四散而去。我輕輕摸著那只黑狼的頭,將一股靈力緩緩注入它的體內,黑狼像是只得到了主人寵溺的家犬一般,在我身邊歡快地搖著尾巴,一拱一拱的。我看著它說道:“去吧,一會遠離這個地方。”黑狼搖著尾巴,一步三回頭,眼中滿是不舍地看著我。這時,火車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似是在焦急地提醒我們回去。我沖著黑狼擺了擺手,決然說道:“去吧!干掉那個人。”在王隊長的呆滯的目光下,黑狼仰天長嘯,那嘯聲仿佛是戰斗的號角,在山林間久久回蕩。
回去的路上,幾乎是我拽著王隊長奮力往回奔跑。他的雙腿仍在微微顫抖,顯然還未從炸藥的驚魂一刻與群狼的赫赫威懾中完全緩過勁來。他竭力跟上我的步伐,嘴里不住地念叨著:“小……小哥,你究竟是人還是神啊?”我回首,沖他粲然一笑:“我自然是凡人一個。”“那你怎敢宰殺犼怪,還能驅遣那群野狼?”他的話語里滿是疑惑與驚嘆。我微微頓住腳步,神色凝重地對他說道:“王大哥,這可都是秘密!你務必答應我,絕不可向任何人吐露只言片語。”王隊長忙不迭地點頭:“小哥,你都叫我王大哥了,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可否……能否傳授我些許本事?我也知道這話有些冒昧,可咱們剛剛可是一同經歷了生死考驗,算有過命的交情吧!”
我腳步一頓,稍作愣神后,臉上旋即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