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媳婦是真覺得自家婆母連給自己爭取都不會,平時沒少提醒,可是自家婆母每次都叫她掂量自己的重量,讓她是氣得不行。
今天,宋灼蓁如此跟李氏說她哪里能不張嘴,頓時她便搶了先。
“這邊比半山府還要熱些,這才六月中就這么熱,這到七八月還了得,我聽說這濕氣大容易得風濕,可這地方熱,沒有更好的辦法也只能等著得病。今天蓁丫頭倒是給大家出了個好主意,不過我們家比不得大奶奶家,怕是種不了幾顆樹,以后孩子怕是不能給蓁丫頭做多少年”
張冬梅小媳婦這話可說的好,她們家地方小種不了多少樹就只能等著得病了,而得病后沒人給宋灼蓁干活虧的是宋灼蓁,當然,最重要的是想表示宋灼蓁虧待了她們。
微笑著,宋灼蓁緩緩吃著杏仁,大奶奶眉頭挑動了下,宋家村來的各位臉色難看,張冬梅直接青了臉,而在做的各位夫人太太臉色雖然不顯露,但心里都在鄙夷。
人心不足蛇吞象,粗鄙之人果然難等大雅之堂。
“你閉嘴”張冬梅半響才擠出聲音。
“娘,媳婦說的這可是實話啊,蓁丫頭也是知道的不是”張家小媳婦半點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么不對,氣得張冬梅咻一下站起“你跟我出來”
眼睛吊了吊,張冬梅小媳婦站了起來,嘴里嘀咕“實話還不讓人說了,我們家本來就小啊,長期潮濕確實會得風濕的啊”
瞧著張冬梅就要上去將自家兒媳婦拖出去,宋灼蓁攔道“張大娘等等”
“蓁丫頭你別跟這個沒見識的蠢貨一般見識,若不是靠你提拔我們家那里能有今天這樣的日子,你的好我們家都記著,今天別說孩子們給你干活拿的的高工錢,就是你一分不給我們家也要搶著來的,我張冬梅不是之恩不報的人”她真是快要氣死了,她混不擰話里的意思不是蓁丫頭虧待她們了。
人家那里虧待了,先教她們做豆腐,在讓兒子跟著多福兄弟跑掙工錢,到現在她們跟來又是地又是木料的白給用,天下就沒有過這么好的事好嗎,這蠢貨不滿足就算了,居然還在今天說,她這是要將大奶奶立起來的臉面全揉了。
張冬梅心里門清,若不是宋灼蓁她們家還在宋家村憨苦,那里能像現在這般買十幾個勞動力好幾個丫鬟婆子。
可張冬梅知道自家的一切都是以為宋灼蓁,但她這媳婦就是覺得自家得的都是靠著自家努力得的,而她們家的男人幫宋灼蓁干活已經報了宋灼蓁教她們家做豆腐的恩情,拿工錢是應該的,而她們好好的宋家村不在跑到這種鬼地方來不該是宋灼蓁欠她們?
“娘你說的什么話,給人干活誰家不給工錢的~”
“你閉嘴~”大喝一聲,張冬梅直接打斷自家小兒媳要說的話,拉著人就又要往外走。
“張大娘,嫂子說得不錯,你不用生氣”人心各異想法自然各不相同。
宋灼蓁緩緩站起,將張冬梅拉到位置上坐起,并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自己也幽幽坐倒大奶奶身邊。
“這些年多虧了各位家,這點灼蓁都清楚,也知道各位被迫跟我們夫妻來到這樣的地方心中忐忑,更知道大家對未來保持懷疑,那今天就借著這個機會說說我們夫妻的想法”
她用人從來都不勉強,愿意為她用的就用,不愿意的她不強求,這張家小媳婦若是覺得她欠了他們家往后不用她家的人就是了,這種威脅的心思她可不會慣著,京城里這些是被迫來的,她們這些可是主動跟著宋大奶奶來的,她不欠他們什么。
宋灼蓁這一開口在座都看像了她。
男人們說的畢竟是男人們口里過了的話,到如今她們可沒有聽到宋灼蓁親自開口過,而今天這婦人將她們關注的點提出來,她們確實想知道她們夫妻的想法。
“從半山府出來到白玉河東,全長一千八百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