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泥腿子。
就是在提高自己也只是個泥腿子。
而話都說到這里了,他就想要一個答案。
“不說明兒的前程,不說今天這事,就說白福,爹以為白福是什么人,他每年都拿出那么多,他能相信兒子手里沒有那些銀錢?他能讓我被爹逐出家門!”
相對于宋承孝的激憤,宋大福顯得平靜很多。
嘴角列出一摸嗤笑“不相信又有什么用,你不拿出來,他還能硬搶不成,而我要逐我的兒子他要是敢干涉,我就去告他,他不是京城人,官府管不了,皇帝還能管不了,我去告御狀,還治不了他了。在說,這契約是你跟他簽的,這賠款不是你來負責?怎么還能想到我們頭上來”
“······”
心真的滴血了。
老父親臉上的得意讓他痛得呼吸一潰。
想從他手里要錢時,就說,父母在不分家。
大家都是兄弟,你有能力,就該幫著兄弟。
可真正遇到問題時,居然就把他給撇出去了。
父母將他給撇開了!
眼見著他大難臨頭卻能慶幸,他們自己能逃過一劫····
宋承孝沒被宋大奶奶懟死,卻差點讓自家老爹氣死。
緊緊壓抑著,不讓自己心底的火山爆發。
可卻怎么都咽不下這口,要被摯親之人斷送的恨意。
“我們沒有分家,契約就是兒子簽的,也是爹你宋大福一房的,更何況兒子每年的進項都有上交”
“爹手里的錢就是從酒坊來的,不要說兒子今天跟爹借,就是兒子今天跟爹您要也是應該的”
“這····”還能這么算,而錢,你不是沒有全部交出來?
瞠大眼。
宋大福明顯就沒往這邊想過。
“爹,吏法擺在那里,哪怕兒子一文不交,就沒分家這一條,上了官衙,爹跟兒子也是一家人,得承受同樣的刑責,而今日爹就算將兒子逐出家門,也得衙門認可,爹能讓衙門大人想著爹嗎”
在宋大福的凝眉里,宋承孝的心是更難受了“毀約的是我們,爹以為別人會覺得爹有理,就算爹有理,爹就見得到皇帝了?兒子覺得,爹這話要是說出去,白福會立馬滅了咱家,他以前可就這么想過?,F在,死丫頭要死不活,他要的酒沒了,我們一家死了他一點也不可惜”
“····”
張著嘴,煙桿子掉了都沒心思撿。
宋大福心里只有一句話在不?;剞D。
怎么會這樣?
他們一家難道都被賣了?
···難道要將四房給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