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弄不斷呢?”聽著周圍人也就十幾二十分鐘的事,到她這里怎么就變得困難了。
“大妹子,你不能只往一個方向掰,你要四面八方的掰”
“····”她那里知道還有這種技巧。
只是四面八方顯然也不行。
“在竹子被你硬拽下來后,得曲起腿做支點”
“····”明顯,她這腿的支點不夠有力。
“算了,我來幫你吧”
大漢可能實在看不下去了,主動摸了過來,不到十分鐘,宋灼蓁就聽到了竹子斷裂的聲音。
“大妹子你快些,但要小心不要扎到”
黑燈瞎火的,又是在竹林里,宋灼蓁只能摸索著過去,然后還真摸到淅瀝瀝流淌的水,趕緊用手接了一捧她轉身就送到左佑寧前頭
“快點,快點竹子里的水要流干了”
好不容易得來的水,左佑寧也顧不了那么多,在宋灼蓁的催促下低頭就將它給喝了,只是喝進口的水味道不太好,有些苦也有些不好聞的味道。
回身,宋灼蓁又接了一捧自己喝了然后又接了一捧給左佑寧,來回每人喝了六次,竹子里的水才流干了。
“這水還真多”
“這雨季才結束沒多久,周圍又讓水給泡著,這水自然是多的,還有,我這么掰不止將一兩節竹筒扯開這扯開的是好幾節,所以水多得很”
沒吃的,喝個肚圓也滿足,剛清醒的宋灼蓁扒拉出一塊地方又躺下。
這么多人,她總不能拿個水果出來悄悄吃,她身上什么都沒有,不能熬了兩天白熬啊,怎么都不能將空間暴露了。
迷迷糊糊間宋灼蓁又睡了過去,只是在醒來,她頭有些發暈,泡了兩天的水,可能是發燒了,搖搖頭,宋灼蓁坐了起來,這時附近的人都已經醒了,幾個女人在一塊,男人們也擠在一塊,就她跟左佑寧是另類,單獨在一邊。
理了一下頭發宋灼蓁對左佑寧道“我周圍看看”
看,這么個小山包還有什么好看的,可能動的人動動也是好的。
“嗯”
繞著小山包一圈,還沒三分鐘,回到原地后宋灼蓁卻道“這水從西往東流,我們是不是被堵在那邊了”
“嗯”真沒發現她的觀察力這么強。
“那邊是不是有很多木頭跟死家畜”
“木頭有,死人死家畜都有,可是死掉的東西是不能吃的”瘟疫之所以會在災難盛行,那多是吃了死物的關系。
對于死掉的生物,宋灼蓁應該比左佑寧更加了解“若是平時,死掉的是不能吃了,可是現在我們都要死了,挑些沒壞的說不定能等到救援來呢,而被水淹死的跟莫名死掉的不一樣,被水淹了的沒病”
經她的觀察,他們離黑松山至少百十來里的距離,這么遠,水流又是從西邊來的,還很兇猛,她們想回去根本就不可能,就是有船也不容易,以其一次次被水沖回來,還不如就在這里等。
已經餓了幾天,若不是根深蒂固不敢吃死物,早就有人動手了,于是聽了宋灼蓁話的左佑寧悶聲不說話,一邊倒是有人開口了。
“這妹子說得不錯,幾個村的家畜都往這邊來了,數量是很多的,在這些里挑些沒壞的回來應該能多堅持幾天”
“要是能吃,什么都敢吃了,可從這邊過去攔了水的哪里有幾十米的”
“這一路過去都是竹子,我們可以拉著竹子過去”
“我們過來時是劃著木板來的,可以在劃著過去”
左佑寧不說話,其他人卻爭相發表著意見,不多時有人直接行動了。
宋灼蓁跟著站起衣擺卻讓左佑寧給扯住,給他個安心的笑宋灼蓁道“你別擔心,我會給你挑剛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