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以今日的河間府來說真的是一件特別困難的事,但如果他們要去的地方是江灣處就另當別論了。
從挖掘地往渡口走,然后直接上江邊欄壩,一路往江灣去這里可謂是一路暢通,百十里的路,又因馬匹的腳程好,不到兩個時辰就到了。
站在特意筑高的轉彎處壩埂上,入眼的是江灣寬闊江道,江道里如今的水流很小,灘涂上死魚遍布,隔著這么遠都隱隱聞到臭味。
而像東看去,在離江灣不遠處的地方,垮榻的山體正好堵住了那江道,滾滾江水大半往江北一個缺口灌,剩下的順著江邊堤壩上漲,到無法承受的地方時漫過堤壩。
“小嫂子,你可有辦法處理這山體”
這山可不小,想要將它挖開還真是跟小白說的一樣,不太可能,而看著流下來的江水,呵呵,想要江水將這些堵泥石沖垮可不容易。
“不挖,怕是不行,若是它堵到明年雨季,整個河間府怕就真的要滅頂了”
紅曲江是大金境內最大嘴寬闊的一條江,就現在紅曲江的水量,比之六七八月那是小了一半,可小了一半的水都將河間府毀成這樣,若是到了明年的雨季,這水要還這么堵著,這次幸運沒有毀去的村莊怕是要難逃。
今年糧食收獲還沒來得及賣,今年怎么都能熬過去,明年也能熬,可明年過后這水就是下去了,沒有了余糧百姓要怎么過。
她真的想大奶奶,,她不想一直耗在這里,心里卻也有限不落忍,認命在陌生很珍貴的。
俗話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現在雖然是個皇家的死人,可他還是不忍洪災帶給皇家的影響,更不想百姓受苦,也不想這河間府的事讓父皇操心。
河間府可是大金的糧倉,每年大金有十之二三的軍糧都來自河間府,今年之災若是延續到明年,父皇怕是要很久都睡不好,心里其實也很明白,這樣的山石若要人力,真的是不可能的,可他還是抱有一絲希望。
“蓁蓁,你真的沒辦法嗎”
“····”辦法,當然有,她空間里可有不少炸藥,拿出來讓小白它們布置一下能有什么炸不開的堵塞。
可,不能。
那么,這堵塞就只能靠人力。
水牛群她可不想讓它們有危險,因為現在的她很明白,人,誰都靠不住,山里的動物現在才是她的唯一,可不動用水牛群又要這么將這堵塞給打開。
宋灼蓁盯著堵塞處就不動,從下午就一直到晚上。
“大財,你說小嫂子到底有沒有辦法”就這么跟個雕塑似的站了一下午了,就不覺得腳疼。
滿腦子都在轉的宋灼蓁那里能感覺到時間,心里只是一個主意又一個主意的被她否定掉。
瞧著宋灼蓁還真就沒動過,左佑寧有些擔心她的腿,上前將手里熱著的雞肉遞給宋灼蓁。
“蓁蓁,事情不急于這一兩天的,先別想了”
轉頭看著左佑寧宋灼蓁微微一笑“辦法是想到了,可是要實行起來可能有些難”
“····”這也能想到辦法,他到底有個什么女人?
左佑寧呆滯了,聞聲的寧遠山一把丟掉手里的雞肉上前“小嫂子,你真想到辦法了”
老天爺,這小嫂子真是他的救星,他都已經準備等著回去讓太子責罰了。
居然,居然就“小嫂子,遠山在這里謝謝你了,謝謝啊”
一個又一個揖著,寧遠山那是不怕將腰給弓折了。
“你先別謝,這辦法是想到一個,可需要的人可能得有些多,這附近沒村莊,就是有,你也不可能籌集到那么多人,所以,你得回府城去找知府,只是,這知府大人明顯跟太子是一伙的”
“這何知府跟太子是一伙的,他是太子太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