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地勢是比淹沒區高,可也沒高多少,若是江灣處無法清理干凈,這里明年依然會被淹沒,而宋家村鄰近的這三個村莊跟別處不同,他們燒的是柴禾,用的是木頭,我相信,他們寧可離鎮里遠點也想在山腳下”
河間府,水多,山包兒也不少,但這些山上長的多是竹。
所以,河間府一般人家多用竹器,燒的竹柴。
指著地圖上東北部山腳他接著說道“這里,離鎮五十多里,跟宋家村原本離鎮的路程差不多,可這里比這邊還要高些,不到今年這樣的洪水這里是不會被淹沒的,不止如此,宋家村人比任何人都明白靠著大山的好處,他們雖然沒有了家園,但并沒有經歷沒水沒柴禾只能吃生米的被困日子”
洪水,九月二十一來,到現在已經快四個月了,在這些時間,有近三個月人們都被洪水圍困。
江南,大多人在入夏后就會開始準備柴禾,家門沒有被淹沒的也做了竹排砍伐竹子,吃生食倒是不至于。
江北就不同了,他們從來就沒有經歷過洪水,還真有不少喝洪水吃生食吃出問題的,這也就是他們為什么會注重江北的原因。
死掉的人已經死了,活著的卻千萬不能讓她們發瘟疫,只是,他一個離開那么久的人,怎么就知道宋家村的現狀了?
言大人說的?
不,這個問題他們都沒問過。
“你從洪水來時就離開了宋家村,你怎么就知道他們有水喝,有熱食吃”
面對何大人的疑問,左佑寧并不緊張,只道“猜的,因為山里枯木多,活樹也多,不可能會缺柴禾,我們村當時發現洪水就開始搬運糧食,糧食是不缺的,就是鍋碗都帶著了,而水,離著不遠就有山泉,至于生食,我們能活下來,就是因為撈了死家禽吃了”
“·····”說得還真是滴水不漏,想到什么,何大人頓時不在關心這個問題“你們也是水牛救的”
“嗯,我們應該是水牛救的第二批人,第一批是李家村的”
看著左佑寧一臉的坦蕩,何知府想了想措詞然后在問“你覺得水牛真是牛嗎,它們真會聽人話?”
這些時日,回來報告的人都讓水牛的傳聞給弄得頭大,只要問到死里逃生的,就是水牛救的,然后就是關于水牛的各種神話。
如今整個江北地區都在討論水牛,水牛有多神,還用何知府說?可問到他頭上,他就不能跟著神吹了。
“看著像牛,聽著是牛,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們并沒有跟水牛接觸多少時間,我也沒跟它們說過話”
“····”你要真跟他們說話,那就不是牛的問題,而是你得問題了。
壓在心底的得不到答案,門外卻有人喊吃飯了,何知府也就不再問,在跟寧濤討論了一下后他們覺得將宋家村的遷移地設在左佑寧說的哪里可能會更好。
因為那邊地勢上確實要高于他們先前指定的地方,然后將左佑寧要的都賣給了他,說好明日在城門口集合,左佑寧拿著紅契忙不迭的離開。
普一敲開門,左佑寧就上下一頓打量,而后看著宋灼蓁手臂問“傷可還疼”
“沒劃深,用泉水洗過就不疼了”
那泉水真是神奇,結果他都沒想起來,讓他這一天都在為她擔心,不過,他在擔心也沒她不疼好。
“你瞧”一進門,左佑寧就將懷里的紅契遞給宋灼蓁“這下,你有底氣了”
他可沒忘她說的那句有田產就有底氣的話。
接過紅契瞧著,看著上頭書寫出來的面積,宋灼蓁那個開心。
“這么大面積,以后全是我的了?”
上頭可是明明白白寫著她的名字的,她這是一次就變大地主了。
瞧著宋灼蓁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