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珍饈樓里吃了個早午飯,讓馬德給宋南樛安排個小院,左佑寧架著馬車帶著宋灼蓁母女朝內城去。
此時正是正午,內城城門前并沒什么人,而城防營護衛內城的大多有些資歷,失蹤了兩年多的左佑寧一出現,好幾個站崗軍將都圍了過來,在跟左佑寧套了幾句近乎后連馬車都沒查看的給他放了行。
穿過內城城門,通直的大道一路走不到半個小時馬車就停在了宮門口。往常清凈的宮門前今天比較熱鬧,馬匹馬車排了幾隊,女人們哭做一團,男人們同仇敵愾。
這是二皇子帶著女眷離宮,三,四,八三位皇子相送,等在宮門前的太子對幾位弟弟一番嘲諷后引得幾位弟弟怒目而視?
遠遠就聽到太子的聲音的左佑寧眉頭一挑后臉上怡然的表情慢慢收起,在到達聚團人前時,他臉上的倨傲回歸,傲慢的聲音上線“這是在做什么,真當他沒弟兄?好欺負”還真不想是他兄弟,但做戲得做足了。
明面上他可才回來,而明面上他跟太子是一條船的。
“老七~”
聞聲轉頭,看清了來人,幾位皇子眼里閃過忌憚。
“七哥,你怎么回來了”在此最小的八皇子沒有哥哥們的處變不驚,見左佑寧明明趕著馬車卻一臉藐視天下的姿態頓時一害怕,出口的聲音帶著顫抖。
而被圍在一方的太子并沒有因左佑寧的出現而開心,相反,他的心在往下沉。
這副模樣是什么意思?
做給外人看··還是故意讓他瞧瞧他的影響力?
如果沒有聽信讒言聯合白家,如今能將老二給除掉的老七確實是他的助力。然,老七不止知道是他跟白家聯手,還說他就是水災時跟著寧遠山的那個人,更是將他盡數人手給解決了的那個人,還是利用他救言家,在將老二給弄成這樣的人。
與白家聯手的事他清清楚楚,他跟白語嫣去宋家村時他就在房里,在見,他跪在子歸縣外由著自己的未婚妻給他安排客棧,而后就是河間府時面對他的裝模作樣。
如果,他一直夾著尾巴做人,就算他已經知道了一切又怎樣。
然,他不止清楚的知道他對他的忌憚還將他與白家派往宋家村的人全部解決,更是弄出那么多證人來讓他替罪言家,再在短短時間里揭開了老二的陰謀。
眼前人,比起兩年多前,容貌更加昳麗秀俊,眼里流光比起兩年前更加眩耀自信,氣勢就更不用說了。
他們站著,一身銀絲金線華服玉冠,他吊兒郎當斜斜依靠著馬車,玄色的棉布剪裁單調,泛著光澤的木簪怕是他全身最貴之物,可那種壓迫感就跟前兩天夜里出現在東宮時一樣。
他這個弟弟,不簡單,他失去得有些可惜···現在,只希望他能信守承諾··他不揭穿他王大財的身份,不找他女人麻煩··他幫他澄清冤屈。
如果,那天晚上還抱著試試看的態度,那么現在,他對他的忌憚更深。如果以前只是不喜他總是搶了自己的風頭,怕他莽撞行事而連累了他,那么現在,他對他的存在才是真正的感覺到害怕··這個弟弟以往種種都是假象,現在這個張狂孓傲卻自信滿滿又真有手段的才是真的。
瞬息間,太子就想了許多,跟他一般,二皇子幾兄弟心里也有許多想法閃現。
他們想過將那些東西收集起來的人是否是他,但在想法升起時就被否決,在他們心里,兩年過去,太子還是那個太子,左佑寧還是那個左佑寧。
相視一眼,二皇子跟三皇子排除了神秘人是左佑寧的想法。
幾眼看來,這個弟弟跟以往無二。
一樣的沖動莽撞,一樣的只認嫡親兄弟。
“是啊,七弟是什么時候回來的?”皇族身份被剝,但兄弟還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