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一眼,左佑寧聳肩“讓他們下去又不是想要減低俸祿,只是想要改變?nèi)缃竦墓僦贫?,不過,俸祿確實高了,而讓他們將錢吐出來,下頭升遷上來的這些人應(yīng)該都心有忌憚,不如就一次削減俸祿”
言尚角擔(dān)心的是這個“我也想過消減俸祿的事,可是俸祿消減下去,往后貪腐的人怕是會更多”
“人民用自己的錢來保護自己的安穩(wěn),這點沒人會覺得不對,但用自己的錢養(yǎng)欺壓自己的人就有點難受了,而人心是無法滿足的,你給在多該貪時人家照樣會貪,對付貪官最好的就是嚴(yán)厲的法度,而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到這個地步了,倒不如借著機會給百姓謀點利益,往后的皇帝想怎么增加是他的事,但在左佑寧這會,能給降的就給降了,最起碼讓左佑寧得個好名聲不是,原本這皇帝就是費力不討好的工作,可不能讓他沒做幾天就落一身臟”對于皇帝,宋灼蓁是更反感了。
瞧著宋灼蓁,言尚角只能搖頭,能說皇帝不是好工作的只有她,能說百姓是用自己的錢保護自己的也只有她,而對上一臉寵溺的左佑寧,他更是“知道了,明天就將減免賦稅降低田地價錢,消減俸祿的事定下來”
賦稅消減一成,田地降低一半是先就說好的,明天他只要看百官自己怎么消減俸祿就好。
“朝廷如今是收入豐厚,可一下子給寧小子撥五百萬兩是不是太多了”
“我們要走,還想快點走,遠山那里的事就不能拖,只是現(xiàn)在我們能用的人不多,所以接下來得讓言家兄弟們勞累了,若是五百萬兩能讓遠山在明年中將運河修好,那就值得”
修建運河,寧遠山跟先皇討了每年三十萬兩的銀子,以這些銀子來說能修建的是寬十米長三千多里的小運河,若錢到位,寬度便能增加,寬度增加運河的安全性能就更高,運河帶來的商船就會更多更大。
從來左佑寧都沒說過要用言家的人,今天突然這么說,言尚角都有些意外“他們都年紀(jì)太輕,我怕他們不能扛起重任”
說起言家子弟,左佑寧還沒說話,宋灼蓁就搶了過去“舅父,你家那些孩子就是缺乏實踐,若是一直不讓他們出門,不管過去多久他們都擋不了大任”撇頭,她指著小宜兒“舅舅覺得我是不放心所以才時時將小丫頭帶在身邊?”
“·····”那才多大的孩子,你還能現(xiàn)在就培養(yǎng)?
招招手,宋灼蓁將一邊乖巧吃東西的小宜兒招過來“告訴娘親,舅爺剛才跟爹爹和娘親說了些什么”
揚起眸子,小宜兒偏頭想了下“錢?”
抬手扶額,左佑寧有種升為錢怒的感覺。
娘愛錢,閨女聽半天也只能聽到錢,他往后不知要掙多少才能讓她們母女開心。
揪著小胡子,言尚角調(diào)笑的看著宋灼蓁“蓁蓁教得真好”
明明就是打趣的話,這哪里是在夸她將孩子教得好,可是這兩爺們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宜兒七月底才滿兩歲,你們覺得兩歲的孩子能聽出個錢來容易嗎”
他們說的話可多了,但重點卻確實在錢上,小丫頭聽了那么多天書卻能找出重點,這還不值得驕傲?
兩人對視片刻,突然齊齊轉(zhuǎn)頭看著小宜兒。
左佑寧“告訴爹爹,爹爹剛才說多少錢來著?”
昂起頭,小丫頭覺得她爹吧記性有些不好“爹爹沒說啊,是娘親嚷嚷的,舅爺也說了,可是我記不得”
“噗~”嚷嚷的宋灼蓁一口茶差點噴出來,一邊的舅爺驚訝得嘴合不攏。
他將賬冊拿進來卻沒有說多少就遞給了左佑寧,而左佑寧看過才遞給蓁蓁,蓁蓁咋呼的卻沒有說出來,但后頭他說了俸祿軍需,蓁蓁才問了左佑寧百姓收入。
簡單點來說,今天的談話重點就是錢。
“是爹爹記錯了”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