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豆子做出來的,臣婦是到現(xiàn)在還有些不敢相信,就那干巴巴的豆子怎么就會有油,而那干巴巴的豆子怎么就能做出那么軟嫩的豆腐”
“以往在進冬時各家各戶都要儲存干貨,現(xiàn)在有了這豆芽豆腐和豆腐乳,咱們這些偏北地的可算能少儲存些吃食了。而對于臣婦們,這豆腐豆芽都不過是添個菜,但對于平民百姓,這些可都是好菜啊,特別是豆油跟魚。以往吃不起油的人家現(xiàn)在應(yīng)該都能吃上了,而紅曲江沿岸那些府縣更是到處水潭河里,那魚是想吃多少有多少”
只見馬太太兩張嘴皮開開合合,那話是不打結(jié)的往外蹦,而在將宋灼蓁狠夸了一頓后,她又夸起宜兒來。
“都說京城的孩子最機靈,可只有見過長安公主才知道什么才叫機靈,跟長安公主比,臣婦們的這下個孩子那都是愚笨不堪的。娘娘,在過兩年公主就該入學了,不知娘娘可否有中意的公主伴讀人選”
聽了一大堆恭維的話,最后這一句才是馬太太的重點,笑笑,宋灼蓁垂頭喝茶。
這馬太太是馬德他爹馬超娶的繼室,因為馬超是鹽運使的關(guān)系,他接進門的女人大多都是商戶人家的,可畢竟是個官也要撐面子,所以不管是前任還是現(xiàn)任都是官家小姐,不過這馬太太娘家官不大,還是外官,所以在她看來公主伴讀才是美缺。
其實,公主伴讀跟皇子伴讀都不是好差使,對于有底蘊的人家,是絕對不想讓自家的孩子進宮做奴才的,因為那一選,選出的不止是被奴役的人生還有家族的站位。
緩緩喝了口茶,宋灼蓁才道“長安的教養(yǎng)是左佑寧的事,要選什么樣的伴讀那也是左佑寧的事,這個我不管”
將事情推脫就等于了拒絕回答這個話題,但這一推脫讓馬太太是更加有心。
皇帝親自選人,這不是等于給她們馬家開了個大后門。
“陛下如此重視長安公主真是長安公主的福氣,臣婦活到這歲數(shù)可從來沒聽說過誰家的姑娘是父親教養(yǎng)的,兒子歸父親,姑娘歸母親,這也算是不成文的規(guī)矩了,若那位父親也有陛下這樣的一視同仁,大金說不準還能出幾個女官呢”
官家是比較重視女子,但跟男子比那就真沒比的,所以這話還真是讓人聽著羨慕。
笑笑,孟太妃居然有感而發(fā)“若是女子也能拋頭露面,這坊間錢財還不得讓女子給掙完了”
聽孟太妃這么一說,馬太太更加得意了“可不是,男人就知道做官,這家里開銷禮節(jié)往來從來都不管,若不是后院里的女人撐著,都不知道這日子怎么過”
“京城官員的日子應(yīng)該比左佑寧過得好些”真的,她可沒騙人“好歹各位大人都有些產(chǎn)業(yè),若是俸祿交了還能從府里領(lǐng)月錢,月錢不夠還有產(chǎn)業(yè),左佑寧就不同了,以前沒俸祿時,掙的每文錢都給了我,有俸祿后連俸祿都交了”
“這次出門,他渾身上下除了兩套細棉衣衫就只有五十兩銀子,這一路去茫城,趕路趕得昏天黑地還吃不好,真的,好可憐”
孟太妃“······”
馬太太“······”
各位太太小姐錯愕。
陛下愛穿細棉布是京城眾所周知的事,但陛下出門只有五十兩路費是不是太過了,這是在提醒她們,她們家男人的俸祿還是太高嗎?
“以前他不是皇帝,出門時我也給他多些銀子,可是左佑寧這人吧,別的也沒什么好的,但疼媳婦這點卻遠超于任何男子,以往他出門在外,所過之處都會大買特買,沒錢還跟寧遠山借過,讓我在家卻能收到各處流行的衣衫首飾,可這些還不夠,每每他回去時那是幾馬車幾馬車的東西”
“左佑寧跟別的男人不同,他自己怎么樣他從來不注意,可是我跟孩子卻要給我們最好的,于是后來每到一個地方他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