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筠婉只覺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權力游戲之中,無法自拔。她的腦海飛速地閃過各種可能的后果,心中充滿了恐懼。
那個公公念完了名字,掃視了一眼剩下的十六人,而后轉身面朝王貴妃,將手中的名單雙手奉上,恭敬一拜:“回稟貴妃娘娘,剩下的人都在此了。”
王貴妃并未接過名單,似乎也并不關心,而是緩緩掃過眾女子的驚慌失措,悠悠道:“其實,有毒的祈福袋并不止一個,而實際上查出來五個。你們這些人中,大多是兩個人報了同一個祈福袋的號碼,更甚者,那些剩下的未被報出的號碼,就恰恰是那五個有毒的祈福袋,這能是巧合嗎?”
說完,她輕輕一揮手,四周的黑甲衛立刻上前,將剩下的女子團團圍住。
下面跪著的女子們皆是一驚,抬頭不可思議地連連搖頭,驚呼道:“貴妃娘娘,不是我,我沒有下毒啊!”
“娘娘,臣女是戶部葛侍郎的三女,若論起來,臣女和淑嬪娘娘還是五服內沾著親的,怎么可能下毒害小皇子啊... ...”
“貴妃娘娘,真的不是我啊!”
... ...
吵吵嚷嚷聲一浪高過一浪,王貴妃顯然有些煩躁了。
“肅靜!”公公頗有眼色地出聲喝止。
“將這些人送往內廷獄好好審理,查出真兇吧。”王貴妃緩緩站起身來,好似有些疲憊地撫一撫脖頸,轉身欲進屋去。
什么?這就交接了?
這要是進了內廷獄,隨便安個莫須有,到那時一個當權的大人物都見不著,那才真是叫天天不應,怕是有理都說不清了。
那可不成!
杜筠婉鉚足了勁兒,扯著嗓子喊道:“貴妃娘娘,臣女可以查出真正的兇手。”
王貴妃心頭一顫,可面上依舊平靜地回望杜筠婉:“又是你。”
那公公很識相地趕忙使眼色,讓人將杜筠婉拖下去:“休得在貴妃娘娘面前胡言亂語,還不拉走!”
話音剛落,杜筠婉身后的那兩個黑甲皇城衛如同兩座鐵塔一般,一左一右迅速架起杜筠婉的胳膊就往門外拉。那強有力的手臂如同鐵鉗一般緊緊夾住她,讓她動彈不得。
此時,杜筠婉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死命地掙扎著,顧不上渾身的疼痛,呼喊著:“娘娘,我等都是此次參加絹花榜的官家女眷,莫名卷入此等內廷事件,若是不能還以清白,怕是朝堂之上,眾官家大人齊齊上奏。娘娘您也不想因為此事引得朝堂震蕩,皇上龍顏不悅吧!我們都是無辜之人,求娘娘明察秋毫,還我們一個公道。”
杜筠婉的呼喊聲在空氣中回蕩,卻沒有得到王貴妃的回應,那兩個皇城衛依舊毫不留情地拖著她往外走。杜筠婉心中絕望至極,她索性把心一橫,瞅準時機、瞄準大門柱子,閉著眼睛猛撲過去。
口中大喊著:“臣女冤枉!臣女愿以死明志,求還我等清白!”
這一招果然靈!
見勢頭不大對勁兒的王貴妃趕忙出聲制止:“快!攔住她!”
朝臣貴女一頭撞死在皇宮里自證清白,這要是傳出去,她王貴妃的頭銜可能都要保不住了。
杜筠婉狠狠撲過去,卻又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方向,最終在兩個黑甲衛的拉扯下,她只是額頭“輕微”擦傷。盡管頭破血流,看起來慘不忍睹,好在并未傷及要害!
只見她涕淚橫流著,“虛弱”地爬行到王貴妃的腳下,“耗盡”全部的氣力緊緊抓住王貴妃的裙角,懇求道:“娘娘,求... ...求您給臣女一個機會,臣女... ...可以找到真正的兇手。”
“行行行,趕緊帶她先去收拾一下。”王貴妃又怕又氣,可又奈何不了地只得應了下來。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