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接收到皇上的這一記眼刀子,卻并不慌!其實(shí)在來之前,蕭祁昭已經(jīng)命暗衛(wèi)告知了她,她自然知道,別院里找到的這個女子是王貴妃的侄女。
王貴妃的侄女,大半夜出現(xiàn)在她的別院里,這事不管她來不來別院插上一腳,都注定了與她脫不開關(guān)系。她深知其中的厲害,也明白這是一個巨大的陷阱。
所以她必須來!必須掌握主動權(quán)!
可她千算萬算,卻沒想到,蕭祁云能把皇上也請了過來!真是氣死人了!
皇后娘娘緊緊咬著牙關(guān),心中暗自惱怒。她那精心描繪的妝容此刻也難以掩蓋她內(nèi)心的憤怒,雙手在衣袖中不自覺地握緊。
“昭兒,云兒,你們兩個今夜可有別的發(fā)現(xiàn)?”皇上接著問。
蕭祁云拱手,先發(fā)制人:“回父皇,兒臣得知有人被抓走后,除了第一時間遣人去知會父皇,還召集了黑甲衛(wèi)迅速出動,封鎖了沿途各個路口,待他們仔細(xì)檢查后,看是否能找到一些線索。”
蕭祁云的聲音洪亮而堅(jiān)定,臉上滿是忠誠和果敢。
“嗯。”皇上面無表情地說,其實(shí)他似乎已經(jīng)猜到這件事其中的某些聯(lián)系,所以他覺得,應(yīng)該不會查到什么線索的,他也并不期待。
皇上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疲憊,那深邃的眼眸仿佛蒙上了一層陰霾。
他微微嘆了口氣,那嘆息聲仿佛帶著無盡的沉重與無奈:“只是這背后之人想必心思縝密,恐怕不會留下太多痕跡。”
整個前廳的氣氛愈發(fā)凝重,尤其是蕭祁云,他心中猛地一緊,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他怕是錯覺,可他就是覺得皇上話中有話。那一瞬間,他的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個念頭。
“難道父皇已有洞察?還是他在故意試探我?”蕭祁云的手心漸漸沁出了冷汗,卻依舊努力保持著表面的鎮(zhèn)定。
皇后娘娘坐在一旁,神色陰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四個絹花榜的女子嚇得大氣都不敢出,身子微微顫抖著。
一直佇立在一旁的蕭祁昭始終沒有開口,他身姿挺拔卻又顯得有些僵硬,將整件事在心里反反復(fù)復(fù)思索了好幾遍。當(dāng)然,他也感受到了這異樣的氛圍,他的目光在皇上和蕭祁云之間來回游移,眼神中透著難以掩飾的緊張。
突然覺得今日這事,他可能做錯了!那一瞬間,心頭的懊悔幾乎將他淹沒。
是的!他太冒進(jìn)了……
假如,杜筠婉沒有來,蕭祁昭可能會被拖延到讓人抓住“現(xiàn)形”,那么王鈺姝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情況下,他可能會不得不承認(rèn)王鈺姝來做太子妃。
而今夜這個局,蕭祁昭自以為是地選擇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卻沒想到,蕭祁云搬來了更大的靠山,讓他的計(jì)劃瞬間落空。不僅如此,更是讓自己和母后陷入了被人猜忌的境地。
如果那時候聽了杜筠婉的話,如果他跟她逃走了,皇后娘娘就不會被他請過來。就算皇上來了,那些指向皇后娘娘的暗刀子都只能是懷疑而已。
正想著,皇后娘娘突然開了口,一臉諷刺道:“本宮這個別院,沒想到還能被有心之人惦記上。”
皇后娘娘的聲音尖銳而冰冷,那表情充滿了不屑,暗諷之意明顯。
皇上斜睨了一下皇后娘娘,他懶得多話。這件事處處透著古怪,他不是看不出來。只是當(dāng)下,他需要一個更合適的理由息事寧人。
反正杜家的那個孩子不在,這事吧!他真懶得操心!
皇上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厭煩,微微側(cè)過頭,似乎不愿再多看皇后娘娘一眼。
“云兒,本宮這個別院,你是憑什么線索搜過來的?”皇后娘娘直直地注視著蕭祁云,那目光猶如利劍。
這?蕭祁云確實(shí)沒來得及細(xì)想這個問題,畢竟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