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的嗓門尖銳刺耳,如同破鑼一般在寂靜的房間里炸響,瞬間打破了屋內旖旎的氛圍。
楚天心頭一驚,猛地松開了秦淮茹。秦淮茹如同受驚的小鹿般彈跳開來,慌亂地整理著凌亂的衣衫,臉色羞紅得快要滴出血來。她下意識地推了楚天一把,低聲嗔怪道:“都怪你,這下可怎么辦……”
楚天心中苦笑,卻也明白此刻不是溫存的時候。他起身理了理衣服,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自若。
賈張氏已經走到門口,粗暴地拍打著房門,“秦淮茹,你耳朵聾了嗎?沒聽見我在叫你嗎?快開門!”
秦淮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狂跳的心臟,這才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賈張氏一進門,就看到了站在屋子中央的楚天,頓時眼睛一亮,臉上堆滿了虛偽的笑容,“哎喲,這不是楚天嗎?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快進來坐,進來坐。”
說著,她熱情地招呼著楚天,仿佛剛才在門外大聲叫嚷的人不是她一樣。
楚天不動聲色地打量著賈張氏,只見她今天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藍布褂子,頭發梳得油光水滑,臉上還帶著幾分不自然的紅暈,顯然是精心打扮過的。
他心中冷笑一聲,這老虔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秦淮茹冷冷地瞥了賈張氏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媽,你有什么事就直說吧,別繞彎子了。”
賈張氏干笑了兩聲,這才說道:“淮茹啊,你看棒梗也大了,眼看著就到娶媳婦的年紀了,可是咱們家這條件……”
她說到這里,故意頓了頓,眼巴巴地看著秦淮茹,那意思不言而喻。
秦淮茹自然明白賈張氏的意思,無非是想讓她開口找楚天借錢。她心中暗罵賈張氏無恥,臉上卻不動聲色地說道:“媽,棒梗娶媳婦的事,我自有打算,你就不用操心了。”
賈張氏一聽這話,頓時急了,“你有什么打算?你哪來的錢?我告訴你秦淮茹,你可別打什么歪主意,棒梗可是我們賈家的根,他的婚事,你必須給我辦得風風光光的!”
秦淮茹強忍著怒火,冷冷地說道:“媽,你放心,我就算砸鍋賣鐵,也會給棒梗娶個媳婦回來的!”
賈張氏見秦淮茹態度堅決,知道再說下去也無濟于事,只好悻悻地閉上了嘴。
她眼珠子一轉,又將目光落在了楚天身上,笑瞇瞇地說道:“楚天啊,你今天來是有什么事嗎?”
楚天淡淡一笑,說道:“我來看看秦姐和孩子們。”
賈張氏一聽這話,頓時來了精神,“哎喲,楚天啊,你可真是個熱心腸的好人啊!不像有些人,就知道窩里橫,對外人倒是比親兒子還親!”
她陰陽怪氣地說著,還不忘拿眼睛狠狠地剜了秦淮茹一眼。
秦淮茹氣得渾身發抖,卻也不想當著楚天的面和賈張氏爭吵,只好強忍著怒火,一言不發。
楚天自然明白賈張氏的用意,他故意裝作聽不懂的樣子,笑著說道:“阿姨,您過獎了,我和秦姐是朋友,朋友之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賈張氏一聽這話,頓時喜笑顏開,“對對對,楚天說得對,朋友之間就應該互相幫助!”
她說著,又湊近了楚天一些,壓低了聲音說道:“楚天啊,阿姨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人,你看阿姨家現在也不容易,你能不能……”
她說到這里,故意停了下來,搓著手,一臉期待地看著楚天。
楚天心中冷笑,這老虔婆還真是貪得無厭,剛得了便宜還賣乖!
他故作沉吟了片刻,然后說道:“阿姨,您也知道,我剛從鄉下來,手里也沒多少錢……”
賈張氏一聽這話,頓時急了,“楚天啊,阿姨知道你手頭緊,可是棒梗的婚事也不能耽誤啊!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