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問。
黑寡婦看著我,眼神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什么忙?”
“幫我殺了個人。”
我愣住了,沒想到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誰?”
黑寡婦拿出手機,給我看了一張照片。照片上的男人西裝革履,面帶微笑,看起來像個成功人士。
“他是我的仇人。”黑寡婦的聲音冰冷得像冰塊。
我看著照片上的男人,心中充滿了疑惑。這個男人看起來和黑寡婦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們之間到底有什么仇恨?
“為什么要殺他?”我問。
黑寡婦沉默了片刻,然后緩緩地說出了一個故事……
濃稠的夜色像一塊巨大的幕布,籠罩著破敗的碼頭。咸腥的海風(fēng)裹挾著細(xì)雨,無情地拍打在銹跡斑斑的鐵皮倉庫上,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吱嘎聲。倉庫內(nèi),昏黃的燈光勉強驅(qū)散了部分黑暗,照亮了一張滿是油污的木桌和幾個圍坐的身影。
我,林海,一個在刀尖上舔血的走私販,此刻正百無聊賴地用手指敲擊著桌面,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嗒嗒”聲。我的對面坐著我的老搭檔,人稱“鬼眼”的李三。他正瞇著那雙據(jù)說能看穿人心的細(xì)長眼睛,仔細(xì)地檢查著一把嶄新的M1911手槍。
“貨呢?”我打破了沉默,聲音低沉而沙啞,像砂紙摩擦著鐵板。
李三頭也不抬地回答:“快了,老規(guī)矩,海上交易。”他熟練地將彈匣插入槍膛,然后“咔噠”一聲上膛,動作干凈利落,仿佛進(jìn)行著一場神圣的儀式。
我輕蔑地哼了一聲,拿起桌上的廉價香煙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辛辣的煙霧瞬間充滿了我的肺部,讓我感到一陣短暫的眩暈。我討厭這種等待的感覺,就像被吊在半空中,腳下是萬丈深淵,隨時都有可能墜落下去。
倉庫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身材矮胖,滿臉橫肉的男人走了進(jìn)來。他叫趙老四,是這次交易的中間人。這家伙貪婪狡猾,就像一條嗅到血腥味的鯊魚,總是想方設(shè)法地從我們這里榨取更多的利潤。
“林老大,李三爺,久等了,久等了。”趙老四滿臉堆笑地走到桌前,搓著肥厚的雙手,語氣諂媚得令人作嘔。
“少廢話,貨在哪兒?”我冷冷地盯著他,眼神中充滿了不耐煩。
趙老四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又恢復(fù)了那副令人厭惡的諂媚模樣:“別急嘛,林老大,貨已經(jīng)在路上了,保證是上等貨色,童叟無欺。”
“童叟無欺?”我冷笑一聲,“上次你也是這么說的,結(jié)果呢?那批貨里摻了多少假貨,你心里沒點數(shù)嗎?”
趙老四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干笑了兩聲,試圖轉(zhuǎn)移話題:“這次絕對不會了,林老大,我以我的人格擔(dān)保……”
“你有人格嗎?”我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語氣中充滿了嘲諷。
趙老四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不敢發(fā)作。他知道我的脾氣,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里,拳頭才是硬道理。
就在這時,倉庫外傳來一陣汽車引擎的轟鳴聲,由遠(yuǎn)及近,最終停在了倉庫門口。趙老四的臉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連忙走到門口,對著外面的人大聲喊道:“貨到了,快搬進(jìn)來!”
倉庫的門再次被推開,幾個穿著黑色制服的壯漢抬著幾個沉重的木箱走了進(jìn)來。木箱上印著醒目的骷髏頭標(biāo)志,這是我們這行的暗號,代表著危險和死亡。
我站起身,走到木箱前,用撬棍撬開其中一個木箱的蓋子。一股刺鼻的化學(xué)氣味撲面而來,讓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箱子里裝滿了白色的粉末,在昏黃的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