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全無注意到眼前的女士與何雨柱住同一院落，他看出何雨柱沒發覺他是假冒的，便試圖借用何大清的身份詢問何雨柱和他所謂的“妹妹”的近況。

閻李氏（未來的三老爺）對何大清的這一疑問感到詫異，并笑著說：“嘿，你出去一趟本事還真大，不僅是氣色好了，連我都快認不出你了，還能叫傻柱作‘柱子’，還會關心孩子。

要是你這張臉我不太熟悉的話，現在真怕見不到你了。

當初你們兄妹倆背著大伙和傻柱跟著寡婦私奔時，聽說傻柱和小雨去保城找你，你硬是忍心不見，讓他們在外凍了一晚上，結果傻柱回來后還病倒了。

不過我記得，當時傻柱曾說過你不打算再回來了，你怎么又突然回這兒？

會不會是有人告訴了你傻柱的情況？他知道找不到工作沒收入，擔心你們兄妹難以度日，讓你掛念。

這樣還算有點良心。

可是，今天傻柱一大早就送小雨去上學然后就外出找工作了，你現在要想見他還得到下午。”

閻李氏的話語清晰地勾勒出了何大清多么不負責任的個性，讓蔡全無不由自主為何雨柱兄妹有這樣的父親感到憤恨。

控制住內心的波動，他再次以漠然的表情提問：“柱子失去工作了？他在峨眉酒館惹麻煩了？”

蔡全無假裝不了解何雨柱失業的事。

然而，當閻李氏聽到這個問題時，震驚地說：“你還真不知道傻柱的事嗎？你剛離開沒多久，峨眉酒館出事了，直接就歇業，傻柱自然沒法再做了。”

“這樣啊，那既然柱子失去了工作，日常生活中你們沒試著幫幫他和小雨一下嗎？”

面對蔡全無的問題，閻李氏望著眼前仿佛化身何大清的嚴肅目光，心中猛地一緊，不由得低下了頭。

過了許久，她的語氣帶著怯意說道：“這個……你知道我家的情況，老爺子只是個普通的小學教師，每月掙的不多，還不夠養活一大家子。

哪還有多余的能力來幫傻柱。

況且，你這樣的爹都能扔下孩子跟別的女人跑了，他們倆又沒依靠，院里的人都怕沾到這件事，日子都不寬裕，自然無力接納兩個新人。

再者，當年院里人中與你交情最好的老易，盡管收入最高、條件最好，都沒有伸出援手，其他人肯定會避開傻柱他們。

而且，聽說你在走前給他們留下了一點錢，雖然不多，但也夠他們節儉著用，沒讓他們挨餓。

即使那樣，傻柱兩兄弟平常吃得不太好，卻還不至于上家里來找工作，沒人幫忙那是自然了。”

閻李氏滔滔不絕地說出了院子里無人幫助傻柱兄妹并且避而不見的事實，同時也在提醒何大清這事跟他是逃不掉的牽扯。

她希望能讓何大清明白，不只閻家人對傻柱和小雨有所保留，院里的情況是普遍如此，問題并非單在他們身上，這樣可以免受何家的譴責。

同時在思索間，她想起這兩天看到傻柱整潔的衣飾，給自己和小雨買了新衣服，院內何家傳出的食物香氣也越來越誘人，這些讓閻家人頗為艷羨。

這時，她正想把此事提一提，卻發現何大清正神色嚴峻，未言一聲轉身欲走，她忙叫喊道：“何大清，你要去哪里？不留到咱們大院嗎？”

遺憾的是，閻李氏并未聽見“何大清”的回復。

看著漸漸走遠的何大清，閻李氏心中嘟囔著，對他對自己的冷漠感到憤怒，然后她迫不及待地朝四合院的方向快步走去，想回去講述何大清回來的事，料定這場庭院內的糾紛將要升溫。

蔡全一在離開南鑼鼓巷一段距離后，才駐足停下來，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街巷，帶著復雜的情緒深深嘆了口氣，這才重新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