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金戈鬼王被困在陣型中,對鬼兵影響極大,先前縱然他沒有出手,但坐鎮哪里,也是定海神針,如今他被困住,鬼兵戰陣已經完全亂套了,成了待宰的羔羊,一波波的被攝入了法壇內。
與此同時,在“夏雨”術法籠罩范圍之外,金華府陰差大部分都已經是振奮了起來。
先前他們被迫的臣服于金戈鬼王,一大部分都不是心甘情愿的,當時很多陰差甚至要求和鬼物死戰。
但被城隍壓制住投降了,其實內心是不情愿的,畢竟做了這么多年的神祇,骨子里還是有一份驕傲的。
“大人,這波惡鬼終于是遭報應了!”武判也激動道。
但府城隍臉色陰沉,并沒有多言。對于他來說,思考的問題可是比武判深刻,是考慮著他未來的前途,畢竟,先前和王琳等的關系并不是很融洽。
“大人,文判被下了冥獄,是否可以放出來了。”武判似乎沒有注意到府城隍的神色,反而趁著興奮勁繼續道。
先前,金戈鬼王降臨城隍廟列出條件,逼迫府城隍一眾陰差投降,并給三天時間讓府城隍給與答復。
在府城隍決定投降金戈鬼王的時候,文判堅決不同意金戈鬼王的條件,每月要向他貢獻百個生魂,單單就這一條就萬不可答應。
在文判看來,這可是百人的生命呀,就這樣將活生生的人命交到了厲鬼手中,如此神祇,不做也罷,還不如拼死一戰。
因此,城隍和文判發生了劇烈的爭執,被城隍下了冥獄。將其囚禁了起來。
而武判認為城隍當時是迫于金戈鬼王的壓力,所以作出如此決定的,現在金戈鬼王馬上敗退了,自然是可以取消對文判的懲罰了。
“文判一向目中沒我,別以為天規混亂,就可以不遵守律法,我依然是金華府城隍,不遵守我的法令就要受到懲罰。”府城隍沉聲道。
“大人,文判就是這個臭脾氣,讀書人么,比較較真,他生前就崇尚‘民為重、君為輕’,其民為重的思想根深蒂固,成為正神后兢兢業業,對大人絕對是忠誠的,大人略施懲戒就是了。”武判繼續為文判說情道。
“念在你為他說情的份上,可以將其放出來,但我金華府城隍廟小,容不下他這尊大神,愿意去那里就去那里,或人間、或陰間,任他選。”府城隍緩緩道。
“大人,不可呀,若是如此,文判豈不是要做孤魂野鬼。”武判失聲道。如此懲罰和下冥獄有何差別。
“不遵我法令,這就是他該有的下場。”城隍冷聲道,其聲音提高了不少,讓一眾陰差都聽到了。
武判頓時明白了,城隍這是要借助文判立威,亂世之中最怕人心不齊,不受控制,城隍這是故意的。
武判頓時一股無名火冒了出來,面對金戈鬼王,城隍屈膝逢迎、束手無策。但對自己人的時候,還在玩弄權術,鞏固自己的權威,當真是讓人氣憤。
“怎么,武判似乎對我的決斷不以為然!”城隍冷哼道。
“不敢!”武判不冷不淡的躬身道。
畢竟城隍印在他手掌中,若是被解除了武判之神職,被趕出城隍府,他恐怕也只能去做孤魂野鬼了,所以他只能低頭,只能向現實低頭。
而此時,被困在八門金鎖陣的金戈鬼王也爆發出了劇烈的吼叫,他不斷的沖撞著八門金鎖陣,雖然他不懂陣法,但想要以蠻力將陣型破壞。
但綠笛控制的毒藤生生不息,這讓金戈鬼王徹底暴怒了。但綠笛也不好受,已經將“枯木逢春”術法催動到了極致,其實上催生出來的毒藤不住的被魔氣侵蝕、腐朽,已經只剩下薄薄的一層了,只是那鬼王不了解陣法,沒有找到沖出來的門戶罷了。
“吼!”那鬼王被困足足一個時辰后,終于是破釜沉舟了。他一聲吼叫,法體下半身竟然直接爆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