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和那什么王打架,你來干什么,菜雞一個,”路易凡說的話,連標點符號都是挑釁,“你要是不來,我早就把他打趴下了。”
“人家那是幫你,”鼻涕蟲格雷也聽說了亞可的光榮事跡,“你不知道興王是杏子的哥哥嗎,雖然不是親的,但就算是表的,你欺負了他哥哥,你和杏子還有機會嗎,腦子也不想想啊?”
“我又不喜歡杏子……”路易凡扭扭撅起的嘴,說話聲音都失去了底氣。
“易凡啊,那一拳不是我跟你吹啊,你絕對頂不了那一拳,你看你身子比我還單薄,”亞可要把對方往厲害了說,自己往偉大了說,“那家伙擊中我的時候,我兩眼就一黑啊,我都以為要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切,我才不會給對方打到我的機會,每次打架都是需要動動腦子的,拼蠻力的不可能贏得了我。”
“哎,亞可,最近聽說你和區長的女兒離的特別近啊,”格雷想起來,“好像叫什么安琪兒來著,我記得曾經你說過很討厭她的啊,還說跟他完全不是一類人。”
“我有嗎?”亞可想著奇怪了,自從那個陰雨天,他在里青老師的課堂上打了一次瞌睡之后,自己原本腦子的記憶就有些混淆了,好像有他人的記憶涌入進來一般,又好像自身的記憶涌入到他人記憶中一般,如一團線一般散亂在他的腦殼中。
“我不需要你給的玩具,拜托你離我遠一點可以嗎,我們壓根就不是生活在一個世界里的人!”亞可想起自己曾經確實和安琪兒說過這樣的話,而且以往和她說話時口吻從未溫和過,難怪最近亞可的語氣變好了之后,安琪兒在他面前還是小心翼翼的。
有點覺得出乎意外了,原來曾經的自己脾氣是那么的暴躁,不過因為貧困的家境而不想被他人鄙視的那份心情,也是能夠理解。
“要說討厭,其實還是多少有一丟丟的,”亞可為自圓其說,并三百六十度轉移話題,“對了格雷,你有想要覺醒出的道具嗎?”
他們三個走在兩邊是雜草野花、中間突兀出的堅硬黃泥地上,蔚藍天空上掛著的太陽已經全開了,只零散飄散著三兩片云彩,吹來的風還夾雜著些涼氣,不過最近兩天看起來都不會下雨。
小路旁的橘子林里有幾位阿姨正在捉果蟲、修剪枝葉,一個個都用破布裹在頭上,見到他們三個便都熱情地打招呼。
“我兒子啊,現在在卡修克戰團里,都取得第三顆功勛星了,”其中一個阿姨打完招呼后,就和旁邊兩位阿姨吹噓道,“再有一顆啊,估計就能當上班長咯。”
“看來我們安德列以后啊,要以你家兒子為榮啦!”身旁的兩個阿姨臉上洋溢著無比羨慕的微笑。
“啊呀看來你們還不知道哩,二嬸他家的娃啊,不是叫星武嗎,他呀恰巧當上戰團的隊長了!”這時走過來一位阿姨嘲笑道,令第一位阿姨瞬間失了顏面。
“對了格雷,今天就要舉行開眼儀式了,你有想要覺醒出的道具嗎?”亞可問道。
“亞可,你最近腦子經常犯糊涂啊,”格雷狠吸一次鼻涕,“我家是從其他部落遷過來的,開不了卡修克的褐色眼睛。”
“他是被那一拳給打懵了。”路易凡解釋道。
“不過今年的開眼儀式,終于免費咯,以前可還需要五比根呢,我爸狠心沒讓我參加,讓我自行開眼,結果一年了額頭上還都沒動靜……”
亞可終于想起,眼前的這位面孔圓潤、天天抽鼻涕的名叫格雷的好基友,幾年前是從遙遠的米多利部落轉遷至此,父母在安德列也一直做著小賣部的生意,因為附近小孩子的經常光顧,生活也過得還算富余。
他是中間插班進來的,今年其實已經九歲,現在在讀安德列小學的高年級班,按理說的八歲某個時間點會自行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