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的時鐘依舊在靜靜地滴答作響。

已經沒有了剛到來由龍城的新鮮感，但路邊攤的辣骨頭串看起來依舊香味誘人，亞可買了一串，那熟悉的味道——辣中帶麻，讓人回味無窮。

“哎喲，我當是誰回來了，早說嘛，不然那一串辣骨頭我請客了！”一個右眼下一顆痣的混混少年抖著腿，戲謔地笑著，“從牢里出來后，就要吃點好的補補哈哈！”

亞可抬頭一看，眼前的少年左手五只羊肉串，右手五只牛肉串，吃得嘴里流油，脖子上的幾根金銀項鏈在陽光下閃閃的。正是呂四。

“就你那幾根串串還是我請你的呢，你哪有錢請別人！”旁邊的大耳少年不服氣地說道。正是比得。

“別這么說，比得大哥哥，剛小爺還帶你去了風花雪月的地方呢，由龍城知道那好地方的人可不多啊！”

“呃你別……”比得的大耳朵紅起來，左右看看，立馬說，“別那么大聲……而且，你怎么就看出這個人就是亞可。”

沒有錯，亞可早已變了模樣，出安德列的時候披上了父親的棕色外套，很難一眼認出。

“啊呀，別緊張啊比得，”呂四砸吧嘴，得意地笑道，“當然是眼神咯，混圈子那么多年，那雙眼睛小爺就看了一遍，一輩子也忘不了！”

“什么，你真的是亞可？你從地牢里面逃出來了？”比得眼睛瞪大，語氣中滿是驚訝與不可置信，心里也不免涌起一絲嫉妒。

他不解地打量著亞可，為什么蹲過牢房之后的亞可不僅容光煥發，而且看起來更高、更帥了，仿佛坐牢的經歷讓他蛻了變，這下不把自己的光芒全都掩蓋過去了？

“沒錯呵，是我，亞可，好久不見了。”亞可面帶微笑，神情自若。

他也知道如果這兩個人知道他回來的話，恐怕去年參加入團考試的所有人都會得到消息。

他扔掉辣骨頭串的棒子，停頓了一下，又坦然地反問：“認出我來，有那么開心嗎？”

亞可收斂了笑容，與呂四四目相對，仿佛一瞬間溫暖的空氣變成了凜冽的冰霜。

呂四吞了吞口水，腦海中浮現亞可那可怕的超眼形象，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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