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經過幾扇緊閉的木門,當走到最深處的那個房間時,南風一腳踢開眼前的木門。
“咦,人呢,都跑哪里去喝酒了?讓我發現的話得扣工資哈!”南風一進門后就大聲嚷嚷道。
“人不都在這里嘛,嚷嚷什么呢咯咯,都打擾到別人吃飯了。”房間深處,竟傳來一個充滿磁性的女聲。
亞可伸進頭往里面一望,先是看到一張由破布縫補的大床,大床旁邊有兩個人。
其中一人坐在生銹的輪椅上,渾身纏繞著白色繃帶,只露出呆滯的雙眼和厚厚的嘴唇,看著有點可憐,又有點滑稽。
另外一個站在他旁邊服侍他的,便是剛才帶著不屑語氣回應南風團長的人。
柔和的火光下,她穿著一身白色蕾絲邊的黑色女仆連衣裙,腰部十分纖細,黑色綢帶在胸前優雅地打成一個蝴蝶結。
她的五官標致,帶有異域風情,鼻梁高挺,一雙藍色眼眸中閃爍著戲謔的光芒。
此時她正一手端著一碗冒著紫色熱氣的湯水,另一只拿著一個勺子,正在往繃帶男嘴里送。
南風的鼻子嗅嗅,像是聞到了什么發臭的味道,左看右看,問道,“藍眼的那小子呢?”
亞可也是后知后覺,聳了聳鼻子,像是聞到了糞便澆在了腐爛骨頭上的氣味,立刻捂住了些口鼻。
“哦你說那個中二少年啊,他跑出去了,說是實在看不下我在這里虐待人,”這個女仆一雙大眼開始淚光閃爍,取出一塊手帕貼住臉頰,做出即將要抽泣的可憐模樣,可憐巴巴道,“團長你給我評評理吧,我如此細心地服侍眼前的主人,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喂養得這么肥這么健康,你說我辛不辛苦?”
“呃——”
南風聽完亞可的話,本能地正要搖頭表示否認,但忽然之間他似乎有所顧慮,反悔了。于是,他干脆轉起身來,假裝在伸展筋骨,做出一副松弛身體的樣子。
旋轉了幾圈后,他突然停下來,目光銳利地轉向亞可,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你怎么看?”的逼問。
亞可此時已經摘下了遮掩口鼻的手,一股刺鼻的氣味立刻侵襲進他的鼻腔,幾乎讓他的思維停滯。
他只得看著那個繃帶男,胡說道,“這個——辛不辛苦我不敢妄言,因為我今天才加入斷劍團,沒什么評判的資格,不過我倒是覺得這個繃帶男挺幸運的,能夠在自己受傷如此嚴重的時候,也有人不離不棄的陪伴在身邊。”
話音剛落,他感到自己的肩膀被輕輕拍了幾下,是南風團長在示意他,還偷偷在腰間給了他一個贊許的大拇指。
“哦咯咯,看來今天我們加入的是個活靈活現的好寶貝啊,”女仆轉而從抽泣變成喜極而泣,將勺子里的湯水喂給繃帶男,“怎么樣,寶貝,今天煮的湯水好吃嗎?”
繃帶男的表情依舊木然,但當湯水一滴滴滲入嘴里時,他的瞳孔似乎短暫地收縮了一下。
“可能只是有點燙吧,沒什么其他的。”亞可點點頭,心中自我解釋。
然而繃帶男很快顯得有些難以忍受,輕微地嗆了一下,舌頭幾乎要伸出來。
而一旁的女仆見狀,反應迅速,一把將勺子深深插入他的嘴里,另一只手狠狠地掐住了他的下巴,確保湯水被迅速吞下。
女仆瞪著大眼,語氣中帶著不容反抗的威脅,“快喝,不喝怎么能長高高,不多吃點怎么能恢復你的傷勢呢?”
見到繃帶男乖乖喝下后,她緊握起拳頭在他后背猛地敲擊了幾下,幫他促進消化。
接著她又轉向南風和亞可他們,面帶微笑解釋道:“我的主人消化不太好,每天都只能喝點湯水維持,哦咯咯,對了,我還沒有做自我介紹呢,我叫安嵐,來自曾經的皮可部落,輪椅上的是我的主人,現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