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昕博猛地睜開眼睛,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然后摸著自己的頭。
剛剛的一切是那般的真實(shí),真實(shí)到他已經(jīng)忘記了那些事情已經(jīng)是過往的事情了。
他好像做了一個夢,夢的前半段,他還在和胡姳拉拉扯扯,這小姑娘非常粘人,也非常難以說服。
夢的后半段,他被扔到一片冰封的湖泊里,在水下,他看見了自己死去的親人,看見了殺死自己親人的人,看見了那些惡心的怪物。
那天的悲劇一次次在他面前上演,死去,接著死去,只有他,漂浮在冰冷的湖水中,無可奈何地看著一切。
終于,他找到一個時機(jī),從這難以忍受的噩夢了里鉆了出來,可一出來,便發(fā)現(xiàn)其他人的狀態(tài)不是很對勁。
所有的人,橫七豎八地躺著或靠著,沒有一個人是醒著的,他們眉頭緊鎖,像是和自己一樣,陷入了無窮無盡的悲慘夢境不能自拔。
王昕博環(huán)顧四周,離自己最近的人是胡姳,她正躺在地上,身體無助地顫抖著。
王昕博將胡姳扶起來,摟到自己懷里,安撫她的情緒。
這份通過他手臂傳來的溫暖最終抵達(dá)了胡姳的夢境中,當(dāng)她再度面對那些人渣,被關(guān)押在暗無天日的牢籠里,不間斷地接受他們的折磨的時候,王昕博的那股溫暖讓她找到了前行的道路。
胡姳很快便從夢境中掙脫出來,她睜開眼,便看見了把自己摟在懷里的王昕博,心中不由得感到陣陣暖意。
“你醒了?沒事吧?”王昕博問她。
“沒事,就是做了個噩夢罷了。”胡姳多么想要待在王昕博懷抱里的時間長一點(diǎn),只可惜,那是她的一廂情愿罷了。
“我問你,你做的夢里面,有我嗎?”
“嗯?什么意思?”王昕博的話語不是一般能夠理解的,胡姳當(dāng)然理解不了。
“就是,我問你,你做的夢是不是前半段還好,后面突然變成了噩夢。”王昕博這么一說胡姳便明白了,一個勁的點(diǎn)頭。
“在你前半段的夢里,有沒有出現(xiàn)我?”王昕博接著問,胡姳接著點(diǎn)頭。
“好,夢中的我們兩個做了什么?還有,是不是除了我們兩個就沒有其他人在夢中了?”王昕博把自己的臉都靠過去問她。
胡姳把自己知道的全部給王昕博說了一遍,說白了就是一些扯皮拉筋的事情,胡姳記得不清楚,但是還是有些印象的。
“我明白了,謝謝你。”王昕博從胡姳的話語中大致能夠得出他們兩個做的可能是同一個夢的推論,不然他也不會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胡姳這會兒才注意到其他人全部都躺在地上,看他們的樣子,好像都做噩夢了。
“我不知道,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們應(yīng)該是被誰給拉入了一個夢境里,這個夢境里只有你我,其他人不好說。”王昕博打算去把其他人都叫醒,看看他們的夢境有沒有什么地方相同,有沒有什么地方不一樣。
兩姐妹做的夢是清明夢,很快便醒了,一醒來,看著面前既熟悉又陌生的環(huán)境,兩姐妹靠著墻體,一齊emo了。
現(xiàn)在只剩下巫蹇宙和王天明兩人沒有醒來,巫蹇宙是單純的睡著了,王昕博走過去抽了他一巴掌也就醒了。
“我去你妹的,叫就叫,打我干嘛?”巫蹇宙被王昕博叫醒后非常不爽,靠在墻壁上生悶氣。
“你的夢里有沒有什么不一樣的,或者是特別的地方,比如說某個人物或者某個事件?”王昕博沒時間和他扯東扯西,直接問了。
“什么夢,我TM又沒做夢。”
眾人無語,王昕博轉(zhuǎn)而看向那個還在夢中的人。
…………
“快,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