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拆了白凝薇頭上的釵環,規矩的像一個本分的梳頭小婢。再拿起梳子,一下下的給白凝薇順頭發。
“娘娘,福子是奴婢給您找的替身,絕對忠心。以后陛下召幸這種苦差事就交給她去辦,娘娘只要在綾綺殿美美的等著封賞就好?!?
“那福子豈不是很可憐?!?
“娘娘心善。但是一個人一個命,娘娘生來就是要享福的。更大的福氣還在后頭呢。”
靜謐的室內,兩人一站一坐,如果不去計較服飾,遠遠看去還是有兩份和諧存在的。
白凝薇受不了這樣曖昧的氣氛,揮手拍掉安久服侍的手。
“這么久了,我的人呢?”
“自然是有事絆住了?!?
安久低眉順眼的從袖子里掏出一支金釵,不顧白凝薇的拒絕,將她的發絲挽起用金釵固定了個簡約的發髻。
這才徹底松了手。
“彩荷也是你的人?”
不然掛綠不能這么久不進來。
“彩荷不是。”
彩荷不是,那其他的都是嘍?白凝薇差點沒忍住將金釵拔了摔到安久得意的臉上。
這家伙白長了一副好模樣,干的卻都不是人事。
“娘娘不必惱我。終歸你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奴婢以后都會為您清掃前路障礙的?!?
“可我不想爭什么,九嬪之首,只要我不犯錯,這輩子也不差了?!?
“娘娘養著嫡子,就算你不爭,別人也不會這么想啊?!?
這就是她最糟心的地方。養著嫡子,她自然是所有人的槍靶子,所以她也做不到拒絕安久。
好在安久這次來只是為了糊弄她,沒提別的,她就裝作什么都不知道,打發他走就是了。
安久察言觀色,一看白凝薇神情萎靡了下來,以為她需要好好消化自己說的這些信息,小心的收起她掉落的發絲,克制且隱忍的福身退了出去。
等人退出去后,白凝薇才湊著手把鏡細細的看著頭上的金釵,吐出一口濁氣。
這都叫什么事啊。難不成就是因為上一世密道逃生時自己遞給他了一個金釵,才讓他對自己生出了這樣的心思。
這還為難上了自己。自己到底是該利用這份背德的情感,還是該直言拒絕,或者就這么不明不白的和對方曖昧下去呢。
想想對方是個殘缺的變態,白凝薇覺得和這樣的人虛與委蛇,最終的結果都不會太好啊。
所以還是和他保持距離,等他自己沒了興致或許就不會再來糾纏了。
不過回想一下,從自己打算抱皇后大腿開始,樁樁件件的大事小情都格外順暢,八成都有安久在后面暗中相助。
尤其李小酒,也一定是他的人。
到底受了對方的好處,占了便宜還不賣乖,也容易惹惱對方。實在不能拿正常人的思維去想這種人,所以白凝薇在安久的事上,難得覺得棘手。
好像怎么處理都不合適。
然而有一個法子白凝薇卻忽略了,那就是上位者一旦覺得某個下人是麻煩時,完全可以直接抹殺處理,不必留著當隱患。
白凝薇為了安久苦惱了好些日子,結果這件事還沒擺平,皇帝又給她找了一件事。
因為撫養了蕭祺,即便皇帝沒再召幸她,但是來往卻密切起來。
蕭鐸忙了就讓王喜把蕭祺抱到勤政殿讓他稀罕稀罕,閑了就來綾綺殿看看。
三個月的時候,蕭鐸來到綾綺殿看小兒子,突發奇想的對著白凝薇說道。
“祺兒三個月了還不會翻身抬頭,是不是該給他做些輔助的東西鍛煉鍛煉。階段性的,從小到大的訓練?!?
蕭鐸說這話的時候可不是對著王喜,而是對著白